場押閒。”
“啊?”原疏驚掉了下巴,他看著樓下如斯混亂的現場,陷入天人交戰,“哥,我讀書少,你別驢我?”
顧悄搖了搖頭,開始狂帶節奏,“提學大人只說叫大家選邊,可沒限定人數,既然你們都想去客方,那便大膽去啊,畏首畏尾算什麼男子漢,您說是吧,蘇大人?”
蘇大人還沒發作,倒是急壞了吳大人。
他要再看不出顧勞斯尋釁滋事,哦不,是捨己救人的打算,就白瞎了這麼多年官場的摸爬滾打。
少年甚至還笑著唇語調侃他,“師兄別怕,我就來幫你。”
吳遇木著臉,生無可戀,耳畔迴盪著閻王走前的警告,心中默唸人生自古誰無死。
他沒盯好蘇訓,他有罪。
他沒看住顧悄,他有罪。
被按頭客方的少年團也愣愣沒緩過神。
以朱庭樟為代表的小夥伴戰戰兢兢,“我們也沒打算去客方啊,是風太大,咱們沒聽清?”
樓底下的人可不管許多。
他們心說我這風小聽得清,一窩蜂從眾,擁去客方旗下,率先搶佔有利地形。
很快,場上僅剩顧氏族學八人,還沒歸隊。
如離群的雁兒般,瑟瑟發抖。
蘇訓興味十足地瞧著顧悄,“但是,小舅子你同伴好像想去主方?”
顧勞斯一臉冷漠,“不,您看錯了,他們要去客方。”
說著,他背過臉,“慈祥”地再問一遍,“是也不是?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幾人點頭如搗蒜,企鵝一般,同手同腳下了樓。
蘇訓眉頭一挑,也看出顧悄打算,“所以,你是打算獨自去站主方?”
顧悄不說話,只用行動告訴了蘇訓答案。
藍旗客方,烏泱泱擠滿一百來號選手。
紅旗主方,顧悄煢煢孑立,柔弱無依,腦門掛著碩大的“必敗”。
這架勢,哪還需要辯,勝敗不言而喻。
蘇訓氣笑了。他眉眼厲色一閃而過,“小朋友,孤膽英雄可沒那麼好當。你可知道,偷奸耍滑鑽空子,最是科場大忌,你確定要明知故犯?”
顧悄頂住那滿是脅迫的眼神,故作天真,“e規則範圍內,怎麼能叫鑽空子呢?”
他這般挑釁,並非不怕死,只是在場所有人,唯有他頭頂閻王保護傘,可以一戰。
那日同悅樓上,謝大人刻意同他行止曖昧,就是告誡這位太子的忠實擁躉,顧三自有他惦記。
太子生死未知,神宗就是太子黨最大的護身符,這時候蘇訓不敢貿然跟帝王心腹叫板。
顧勞斯就是仗著這一點,才敢懸崖蹦躂,以一人換一府。
只是這般捨己為人,他的初衷卻半點也不高大上。
院試對他人而言極其重要,但對顧勞斯來說,遠比不過但行好事混來的“聲名”有分量。
老父親圖謀許久,自保之外,不過是想洗淨一身汙名。
見慣網路罵戰的顧悄深諳洗白套路,沒有足夠的路人盤,就算實錘翻了案,口碑也不一定能翻得了盤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