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瓜分,這是正院,再外頭還有些旁支親戚。
大差不差算下來,這條gai謝家佔了一半。
另一半,不巧就是蘇侯府邸。
也正是他爹孃兄長落腳的地方。
顧悄囧囧,距離這麼近,確實不必費那個勁上花轎了。
顧勞斯正熟悉著新家,就聽到老遠一聲“小嬸嬸”。
那清脆少年音,喊得他虎軀一震。
見他不應,那聲音愈發敞亮。
“小嬸嬸——小嬸嬸——”
顧悄臉一黑,片刻後用手上爐子抵住奔過來的少年。
“打住,我沒你這麼大的侄兒。”
嚴格算起來,顧影傯,哦不,現在應該叫昭郡王了,要喊也是喊他小舅媽。
可謝家人丁少,不論哪房,女孩兒都視作男孩兒,稱謂就也跟著成叔叔嬸嬸了。
“別呀,小嬸嬸。哎喲天冷,您可別凍著手。”
小火爐不燙,抵住額頭也不疼。顧影傯還是將暖爐扒拉下來往顧悄懷裡塞。
昨天結婚,多少有點緊張,閒雜人等小嬸嬸顧不上看。
今天一瞧,族學那個總愛斜眼瞧人的小少年,已然落落大方起來。
他似雨後春筍,見風抽長,身高几乎快攆上顧悄。
這時候覥著臉討好,不僅不招人嫌,反倒還有那麼幾分討喜。
要不怎麼說,天子腳下風水養人呢?
想想當初他還被這娃硬核擠兌,現在赫然就成了他巴結的物件。
果然賽道不一樣,待遇都不一樣= =
“我要是沒記錯,上次有個小鬼說進京就告訴我所有,嗯?”
顧悄可還沒忘,他們油菜花田裡的約定。
“那我說的是你中舉之後。”
顧影傯扭捏一會,“告訴你也不是不行,只要小嬸嬸答應幫我一個忙……”
“什麼忙?”顧悄來了興致。
他還沒忘金陵江東驛外顧雲恩的算計,大侄孫推塔最後的關鍵,似乎就在顧影傯身上。
“這裡說話不……不方便,我們借一步……”
他還沒借完,就被一隻修長大手扔出去老遠。
毫無防備的小鬼一個沒站穩,一屁股坐進了雪裡。
他水灣灣的大眼睛瞪著小叔叔,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。
怪可憐見的。
“誰許你擅自過來的?”
謝大人緋紅的官袍都沒來得及換,臉色森冷地呵斥。
“奶奶叫我來給小嬸嬸解悶。”
顧影傯很是上道,他自覺拍了怕屁股爬起來。
“小嬸嬸最喜歡聽時興八卦,我正想說幾件給他。”
說著,顧影傯又從袖袋裡掏出一個油紙包,“小嬸嬸還好吃,這是我特意去稻花香買的新鮮點心……”
好了好了,知道你是有備而來行了吧。
顧悄瘋狂給他擠眼睛,叫小鬼趕緊閉嘴。
他還要臉,沒看到謝昭身後還跟著兩位同僚嗎?
那倆年輕人憋笑憋得辛苦,礙於上官威儀,不敢袒露,面部神經都開始抽搐了。
二人一個是新任吏部侍郎江遠,一個是左副御史閬華。
聚在一起,正是為商議大寧官員年終考核事宜。
他們知道上峰新婚,卻不知道是這種老夫少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