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回看清楚了吧, 能死心了嗎?
年少夢裡的蛐蛐, 就把它埋葬在記憶裡吧。”
什麼蛐蛐?!哪有蛐蛐?!
顧勞斯陰惻惻走到他身邊。
“朱秀才文采當真不錯, 不知道寫輓聯悼詞是不是一樣出彩?”
“為……為什麼要寫輓聯悼詞?”朱庭樟傻傻追問。
李玉涼涼看了眼謝大人, “因為你快害死你表弟了。”
當著這位的面,提什麼蛐蛐?
顧琰之的蛐蛐, 謝大人都沒送,某人收了還老顯擺?
謝昭當然不會真同顧影朝計較。
但逗逗小顧童鞋還是可以的。
他慢條斯理將新到手的小鯉魚繫上腰間,
“所以, 顧老師能回答我,夢裡什麼蛐蛐?又死什麼心?”
“謝大人不要誤會,我表弟……”
朱庭樟這該死的怎麼都閉不上的大嘴巴!
顧勞斯趕忙替他捂上。
他笑得十分諂媚,“沒什麼,就是大侄孫早年老是夢到一隻蛐蛐叫, 知道大人您擅周易,想必也擅解夢, 所以……”
謝昭掃了顧影朝一眼,沉吟片刻, 意有所指。
“夢蟋蟀?凡夢此者宜及時行樂。夢聞其聲,有憂愁之意,夢見其形,有爭鬥事。”
顧影朝垂眸,“謝大人指教。”
或許旁人聽不明白,他卻是懂。
謝昭這是在敲打他,顧琰之,非他所能肖想。
當然,謝大人也沒忘敲打小顧。
他仔細替顧勞斯繫好另條胖魚,“以後不許再鬥蛐蛐,聽見沒?”
那感情好哇!我本來就不咋會。
梯子都遞到了腳邊,不知道順著下臺的一定腿瘸!
顧勞斯腿不瘸,連忙站直,“好勒,得令!”
擺平醋罈子,他立馬收拾那隻害群小豬。
“朱有才,大侄孫和李玉來這,都是有公務要辦。
你不在家好好備考,也跟來閒混,這說不過去吧?”
朱庭樟好容易掙開嘴,看了眼小表弟,見他面帶微笑,神色如常。
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,還是裝模做樣的本事又精進一層。
他為什麼來?
當然是放心不下這倆人!
只是這把他不敢大聲嗶嗶,只湊到顧勞斯耳邊。
“顧琰之,我還沒問你,這次出行你只叫子初一人,孤男孤男,一呆數日,也說不過去吧?”
顧悄:我只想借一部人形地理志,還真沒想到這一層。
不過,當真是這樣?
他也不是好糊弄的,盯著朱有才略顯心虛的眼,他懷疑道,“你真不是藉機來單開小灶的?”
“必須不是。”朱有才挺直腰桿。
“功名利祿到兄弟跟前,不過浮雲!”
顧勞斯點點頭,將衣襟裡露出一角的《鄉試熱點》又塞了回去。
“不是就算了。
山間幾日,我與謝大人推算出可能到南直主考的人選,又新劃了一些重點,可惜別人爭著搶著要的東西,於你不過浮雲~”
說推算都謙虛了。
以謝大人眼力,兩京十三省,雲貴同考,攏共十四個人,排除原籍,再排除已主試地方,想要知道誰到南直隸,不要太簡單。
神宗朝以來,鄉試主考定員二人,同考若干。
其中主考正官,先由禮部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