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彈連發,車內的乘客閉上眼,不忍心看到這血腥的一幕。
然而,槍聲落下,他們想象中慘絕人寰的場景並沒有發生。劫犯手裡的槍冒著煙,一排歪歪扭扭的彈痕出現在了公交車車頂。
禪院甚爾託著槍把的動作一換,擒住男人的手腕,往下一折——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!”男人的慘叫響起。
只見他的手腕被折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,“啪嗒”一聲,手木倉掉在地上。
天宮奏鄉端坐在原地,抬腿朝前一踢,劫犯只覺得腿上一麻,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,禪院甚爾順勢鬆手,劫犯倒在地上,掙扎著要去摸掉在地上的手木倉。
突然,他眼前出現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,搭著一張純色的手絹將槍包起來,還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哎呀,你是在找這個嗎?”太宰治笑著問。
一系列動作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等前排的劫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,已經動彈不得,彷彿身後有隻無形的大手將他們一一按住,就連動一隻手指都困難。
那頭,夏油傑虛虛靠在椅背,露出了一個深藏與功名的笑容。
——是的,讓劫犯們動彈不得的不是別的東西,正是他放出去的那隻咒靈,背後又長出了兩隻手,牢牢鎖住了兩個劫犯的動作。
“怎麼回事!”劫犯用力掙扎,表情驚疑不定,“發生了什麼?!”
禪院甚爾看了前面一眼,坐回位置,彈了彈根本不存在的灰,邀功道:“boss,對剛才的表現還滿意嗎?”
他說這話時,倒在地上的劫犯繼續發出哀嚎,也不知道太宰治對這個可憐男人做了什麼,慘叫一陣一陣的,聽著就覺得痛。
天宮奏鄉轉頭,透過玻璃窗和紅色跑車裡的江戶川柯南打了個手勢。
“咦,車裡好像發生了什麼?”緊緊關注車內局勢的高木涉問,也不知道在等待誰的回答。
“我想,警方已經可以過去了。”看見了那個手勢,江戶川柯南眼鏡反光了一瞬,果斷道。
通知完柯南,天宮奏鄉目光微動,移到禪院甚爾臉上。
就在禪院甚爾以為他會一如既往不回答時,容貌綺麗的黑髮青年忽然勾了勾唇角:“滿意,請繼續保持。”
禪院甚爾被他的笑容晃住,怔然了一剎:“啊嗯。”
很快,警方攔下了公交車,將三名劫犯逮捕歸案,全部開啟他們的揹包後才發現,這三個人根本沒有想釋放人質的想法——其中一個揹包裡,裝滿了炸彈。
就這樣,一場聲勢浩大,又發展戲劇性的劫車事件平安落下帷幕。
但說來也是奇怪。
被警方拷上手銬時,有兩個劫犯明顯像是被嚇到了一樣,神情慌亂的說:“有妖怪,有妖怪啊!!剛才有什麼東西一直抓著我們,一定是妖怪,一定是妖怪!”
而另外一個男人,據隨行的醫生檢查,說是手腕骨應該受到了什麼重擊,骨頭已經連不到一起,而且犯人也有被驚嚇到了的反應,口中一直叫著:“魔鬼魔鬼”
一個妖怪,一個魔鬼
事件的發展聽上去怎麼這麼靈異啊。
“他們說的,會不會是那幾個年輕人?”有一個做現場記錄的乘客說。
“年輕人?”警視廳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對視一眼,走向那個乘客,“你好,請問你說的幾個年輕人是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幾個年輕人啊。”中年乘客說,往後一指,“喏,他們在——欸,人呢?”
他所指的地方空空如也,哪裡有什麼人在。
佐藤美和子沉吟了兩秒,問:“年輕人一共有幾個,都做了什麼,能請你詳細地告訴我們嗎?”
“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