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立峰見那黑炭頭入了套,他眼珠子往神壇上瀏覽一圈,見到一塊巴掌大,一拇指節厚、木質較為密實的令牌,抓在手中道,“就用它吧!”
江心月見狀,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從二師兄白純風那裡要來,暫時放在小潘子這裡供著的祖師令牌。她清楚那令牌的重量,拿在手裡沉甸甸的,少說也有半斤重吧。那要是打在大師兄身上,還得了嗎?心頭大急,“不可以,師父,你不能這麼做,這不公平。誰的因果就該誰來背,憑什麼讓大師兄來背鍋?”
梁立峰也料到了江心月肯定會反對,早就想好了說辭,“還有你呢,多次頂撞師父我沒計較,這回你大師兄自願出來認罰,你又來阻擾,難道你要毀掉你大師兄的道心嗎?嗯!”
“這跟道心沒有半毛錢關係,你,你這是挾私報復!”在場之人,也都知道只有這個漂亮的小師妹,敢站出來反駁師父。更知道她與大師兄已經有了“道侶”一樣的關係,都心頭默許、承認他倆的在一起共修。
但對師父突如其來、執意要懲罰大師兄的舉動,雖然不明白究竟為了什麼?但在他那淫威之下,都選擇了沉默。
梁立峰見到這個場面,手拿令牌,裝出一副正義執法的姿態來,“好吧,師父今天就成就你的道心,跪下,面對祖師跪下,重打40下。”
為什麼是40這個數?原因有兩條。一是頭天他被莊大師以祖師降旨懲罰為由,捱了20戒尺,所以發誓要加倍奉還給這黑炭頭。畢竟自己受罰也是因為,暴露了這黑炭頭是自己的徒弟而受的罰嘛。
這第二,也是做給那幫徒弟看的,特別是做給江心月看的。來一個殺雞儆猴的效果,是想告訴江心月,你不是喜歡那黑炭頭嗎?我想收拾他,他就得乖乖的受著。要是跟了我,就沒那麼多的事了。
江心月看向房無依,本想說,“要罰大師兄,那我也甘願與大師兄一同受罰!”但房無依用少有的犀利眼神看向她,搖搖頭,意思是別做無謂的犧牲。他堅信江心月與她心意相通,可以看懂這個暗示。
但很顯然,江心月因為事關自己心愛的人,關心則亂,居然有些懵圈。倒是小飛機心細,他看出來了大師兄別有用意,悄然走到江心月身邊說道,“小師妹,別擔心,老大應該沒事的!”
“啊,為什麼?”江心月依然不解。“一會兒看吧!”
梁立峰見再也無人干預,而那黑炭頭也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。便擼擼袖子,右手五指抓緊了那個令牌,開始重重的往房無依的背脊上打去。嘴裡還很得意地嚷嚷道,“我叫你頂撞師父,我叫你忤逆師父,我叫你不尊師重道!”喊一聲、打一下。
房無依呢?跪在那挺直了脊樑,用少林功法運功於背部,依據梁立峰手中力度大小,做出洩力、略微反彈的動作來。心頭還默默地記著數:一下、兩下、三下。。。呵呵,沒力嘛,這不撓癢癢啊?小樣,老子練背部排打功的時候,可是用的五斤重的紅磚來拍的,而且一拍就是三百來下。
就你這五六寸長、小半斤的玩意兒,想傷到我,那就是個笑話。這40下的拍打,實在是小菜一碟,我要是哼出一聲來,都是扯犢子的事。“十五,停!”房無依在心頭數到這個數的時候,就無聲地大喊了一聲。
果然,那中看不中用的梁立峰,像是聽到了房無依的那聲喊似的,氣喘吁吁地道,“哎喲,師父太累、累,太累了,得喘口氣!”粗重的呼吸不僅僅讓他上氣不接下氣,沒多少毛髮的腦袋上也滿頭是汗。
小飛機道,“師父呃,這才15下,還差25呢,繼續!”梁立峰彎下腰,一手拄著自己的膝蓋,一邊揮揮手道,“不行了,師父沒力氣了,來,你來,這屋子裡就你胖,應該有力氣,你來繼續執法。”
小飛機一雙胖手亂舞,“不行不行,應該潘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