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力度越來越強,身後聽不懂的咒語越念越急,房無依此刻腦海裡產生的幻覺:他感到自己像極了那被敵偽抓住了的地下黨,正被鬼子、特務們不管死活地猛揍、狂揍折磨呢。那婆子的咒語,彷彿也幻化成了他常看戰爭電視連續劇裡,一句固定的臺詞:說不說?說不說!說!
此刻,身上的擊打越來越強,也越來越猛,由脖梗到兩肩,再由兩肩到後背,再從後背到兩股外側,上下左右,變成女武松的楊師傅,全給他兼顧著給招呼了個遍。
這一邊唸咒一邊急速擊打的行為,看得一旁觀摩的薛麗娜直抽抽。猶如她自己遭罪般的在一邊呲牙咧嘴,心裡邊也佩服著她師傅的生猛掌法,這功力,嘖嘖,厲害、霸道,可咋就不顯累的慌呢。
心頭還想,這死黨的病要是讓她來施治,沒準自認為力量夠勁兒的鐵掌,舞不幾下便變成了粉拳。那樣就不是擊打而是揉揉拍拍一下下了。也正是看得多了,覺得師傅這治病的方式太過“殘忍”,所以薛麗娜打死都不願意去學,這楊師傅多次都要傳授於她的祖傳絕學。
人各有命,誰也改變不了。人各有志,同樣誰也勉強不得!是以在一邊乾瞪眼、乾著急,啥忙也幫不了!
正當房無依的意識雖然清晰,但脖子快感到要斷了的時候,楊師傅終於住了手,道一聲,“起來吧,活動活動!”房無依說聲謝謝伸直了他的背,一邊穿衣,一邊想像著自己的後背和脖頸,一定是瘀一塊、紫一塊的,也堅信死黨會“立存此照”以資見證!
再看那拿紙巾擦手的老婦人,既不氣喘也不臉紅,心中也升起一絲佩服。實難想象就這弱小的身板,居然蘊含有那麼強大的力度。一個長年搬磚的壯漢,都不一定有她那樣猛的力道!
這恐怕就是所謂的“神靈附體”,必迥異常人的道理了吧?深呼吸一下下,奇了,咳得撕心裂肺的痛沒有了,即或讓他試著咳嗽幾下下,不好意思,愣咳不出來!
他真誠地雙掌合十,對著老婦人連續施禮,“有勞楊師傅了,謝謝楊師傅,感恩感謝你的施術救治! ”
楊師傅笑笑,“不用謝我,一來你該謝你死黨,二則該謝你自己!”
“哦”?一個問號打在房無依的腦門前,前半句容易理解,沒有薛麗娜,何識楊師傅?後半句當然得懵一下了。“請教楊前輩,為什麼還要謝我自己呢?”
“呵呵呵,老實話,我治了太多人的疑難雜症,充其量也就用三四層的功力出手,被治者那第一掌還沒使多大力呢,早就哦呵吶叫的喊得屋頂都要塌了!不過哈哈哈,這裡是郊外,也是部隊遺留下來的房產,過去的軍事管理區,反正喊破嗓門也擾不到民的。
可你倒好,我用了七八層功力才搞定你,你居然硬剛了下來一聲不吭,厲害啊,當過兵吧,受過特殊訓練,咋這麼扛揍、扛整呢?”
房無依心道,“你這老婆娘特麼出手老狠了,勞資要不是練過排打功,這脖子還不被你給整折了啊?還扛揍?換著我來給你整一下試試,老骨頭都給你整散架了信不?”但嘴上還是說出來,“辛苦楊師傅了,辛苦辛苦!”
“呃,師傅,不必介意,我死黨沒有當過兵,但他是少林俗家弟子,耐得住整的!”
薛麗娜再次補充道。“怪不得,好樣的。可惜你我沒認識在我還在部隊裡的那會,否則,我一定招收你成我的兵。接下來我給你開三個月的藥,鞏固鞏固,便沒事了!”說完楊師傅去一邊配藥去了。
楊師傅這句話觸碰到了房無依的另外一個心事。高中沒畢業時,他曾經去到當地的一位姓歐的八字先生那裡算自己的未來,那位半瞎的“歐八字”對他講,“你的命叫雙龍抱柱,要是去當兵到部隊裡去發展,一定是個當大官和英雄的料。”可惜那時的他,一無背景,二是小身板相當的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