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見到溫殊色人影。
謝劭忍無可忍,走出院子,敲了謝僕射和二夫人的房門,門一開啟,劈頭便問二夫人:“溫殊色呢。”
二夫人剛回來,正解著頭上的髮釵,聞言一愣,“她不在府上?”
謝劭立在門前,臉色難看至極,“她不是陪你一起出來了嗎?”
心頭早就裝著對這兩人的不滿,說話的聲音不免大了些。
二夫人盯著跟前突然同自己發火的兒子,很想一巴掌呼過去,但一時也不明白髮生了何事,心頭沉了沉,告訴了他實情,“她今日想你想得厲害,午時便回來了,怎麼沒到府上?”
話說完,便見謝劭變了臉色。
晴姑姑沒料到,溫殊色壓根兒就沒去找二夫人。
此時還沒見她回來,想起白日裡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,嚇得腿都軟了,再也沒有忍住,哭著道:“姑爺,趕緊去找三奶奶吧,三奶奶走的時候還在慪氣,哭著呢。”
娘子適才一路回來,多想期待見到姑爺,晴姑姑都看在眼裡。
一回來,卻見到姑爺坐在屋內同二公主說笑,娘子心頭得有多疼。
晴姑姑不知道姑爺和二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,但自己的娘子陪著姑爺出生入死過,雖只認識了半年不及青梅竹馬來得早,可這份感情,並不比任何人輕。
二公主今日這一聲‘謝哥哥’不應該,尤其還是當著娘子的面,不該如此稱呼他。
姑爺如今是從三品的官職,也已成了親,按理來說,二公主要麼稱一聲“三公子”,要麼稱呼他為“謝大人”。
再顯得她尊貴一點,直呼其名都行。
娘子必定是聽進了心裡,傷了心,這會子天都要黑了,人都走了幾個時辰了,上哪兒去找啊。
二夫人聽完晴姑姑的話,臉色也變了,還沒來得及質問跟前的罪魁禍首,謝劭突然轉過身,徑直往門口衝去,“閔章,備馬。”
一行人剛出門口,便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溫殊色。
手裡提著幾壺高粱酒,懷裡還抱著一個食盒,見到立在門前臉色蒼白的郎君,愣了愣,知道自己八成沒掐好時辰,二夫人怕是已經回來了,忙衝他一笑,解釋道:“我去給父親買酒去了,我還買了郎君喜歡吃的咕嚕肉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