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不然就是書蠹蟲,只記得那些道理,但道理因何而來並不知道。
張青竹已經走到馬車邊,小廝扶著張青竹上了馬車,張玉竹和吳安二人也從各自的小廝手中牽過馬,上馬往莊子上去。
婉寧聽到張玉竹和吳安竟然都跟著來了莊子,眉不由皺了下。蘇嬤嬤會錯了意,笑著道:“他們是兄弟,吳公子和大爺,也是連襟,難道還能一輩子不來往不成。”
“我並沒有讓他們不來往的意思。”婉寧曉得蘇嬤嬤誤會了,擺手笑了笑就道:“只是,這大年初一,他們竟然會來,著實有些奇怪。”
“這會兒,也該是用午飯時候了,大奶奶招待他們用頓午飯,等午飯完了,就催著他們回城,免得回去晚了,城門關了,難道還有別的事兒嗎?”蘇嬤嬤三言兩語就把事兒給安排了,婉寧站起身:“是,本就是很簡單的事兒,方才我為何,”為何會感到這是一件大事兒呢?還是說,在莊子裡住久了,遠離那些紛擾,竟然連有人來做客,都不願意了?
婉寧吩咐廚房預備午飯,自己也就出去迎接他們,畢竟這些人都不是外人,而是極近的親戚。
張青竹被扶下馬車的時候,看到妻子站在那裡,張青竹不由露出笑,每次看到妻子站在那裡,張青竹就覺得,那些紛擾爭執,都毫無意義。
“回來了。”婉寧含笑上前,張玉竹和吳安也各自把馬交給小廝,上前和婉寧行禮。
“大嫂過年好。”高門大戶的規矩就是,心裡恨不得不理他們,但面上還要露出笑,還要和他們行禮如儀。
“都好都好。”婉寧也含笑還了一禮,就對吳安行禮下去:“見過大姐夫。”
“四姨請起。”吳安客氣地還禮,張青竹在一邊看著他們各自行禮,彼此說著客氣話,這樣見熟了的場面,在今時今日的張青竹眼中看來,卻有些滑稽,什麼時候,才能不戴著面具說話,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而不是這樣客客氣氣,似乎都很關心體貼,卻彼此曉得,並不願意和對方來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