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怕,不會再有下次了,對了,方才對方是怎麼刺殺你的?”
他的聲音依舊輕柔溫和,可眼眸輕輕眯起。
柳兒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那種怪異的感覺只是如閃電般一閃而過,並未在她心中留下過多的痕跡。
她定了定神,彎腰將方才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匕首撿了起來。
那匕首在燭光的映照下,閃爍著冰冷的寒光。
她雙手捧著匕首,遞向沈亦,說道:“就是用這把匕首,還好我躲過去了。”
沈亦緩緩伸出手,接過匕首,那動作帶著一絲遲緩。
他緊緊地握住匕首,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,緊緊盯在匕首上,許久都未曾移開。
隨後,他又將匕首放在手中反覆揉搓,似乎是在感受著它的質地與紋理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專注與執著。
“確定對方用的是這把匕首嗎?我怎麼見你沒有受傷?”
從方才起,柳兒就隱隱察覺到沈亦的異樣,仿若有一層看不見的寒霜籠罩在他周身,讓她莫名地有些不安。
此刻,聽到沈亦言語間毫不掩飾的質疑,柳兒只覺心中那團被壓抑的怒火瞬間被點燃,委屈也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。
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,眼眶中蓄滿了淚水,下唇也被咬出了一排淺淺的齒痕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柳兒猛地站起身來,聲音尖銳而高亢,劃破了屋內的寂靜。
“我都已經遭受刺殺了,你還懷疑我在演戲嗎?沈亦,你可別忘了,若不是你一意孤行,非要把我留在這相府,我又怎會遭受今晚這般要命的危機?”
柳兒邊說邊用手指著沈亦,眼中的怒火彷彿能將他點燃。
她心裡門兒清,沈亦早已被她迷得神魂顛倒,只要自己稍稍透露出不想在此處多留一刻的想法,他必定會心軟妥協。
果不其然,柳兒話音剛落,沈亦臉上的冷峻瞬間瓦解,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懊悔與心疼。
他微微低下頭,像是個犯錯的孩子,聲音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面:“知槿,我不是懷疑你,只是想確認一下細節,你放心,今日的事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。”
“如此甚好,沈亦,若是你沒有保護我的能力,那就放我離開這相府,與其在這裡擔驚受怕,還不如在外面自生自滅。”
柳兒微微揚起下巴,眼中淚光閃爍,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與不甘,彷彿真的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。
“知槿,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的,絕不會。”
沈亦聽聞此言,猛地抬起頭,目光中滿是堅定,那眼神溫柔得仿若能將人溺斃,寵溺之情溢於言表。
他上前一步,輕輕握住柳兒微微顫抖的雙手,試圖傳遞給她力量,讓她安心,屋內的氣氛也因他的這番表態而稍稍緩和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