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，反倒是落了下乘。
果然，聽見她的答案後，沈亦的臉色微微一沉，他緊緊握住拳頭，眸中壓抑著怒火。
他微微抬手，動作極為隱蔽，暗中向柳兒身邊的丫鬟示意。
那丫鬟何等機靈，瞬間心領神會，不著痕跡地放慢腳步，默默走在最後。
待柳兒帶著一群人漸行漸遠，身影幾乎消失在視線中時，她才悄然折返回來。
丫鬟恭恭敬敬地對著沈亦行了一禮，動作規範而端莊。“相爺，您有何吩咐？”
她的聲音清脆而恭敬，眼神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。
沈亦微微皺著眉，神色間滿是憂慮，他負手而立，語氣沉穩且帶著一絲威嚴地開口道：“今日你隨你家小姐出門，可有遭遇什麼令她不快之事？本相需知曉詳情，以便妥善處置。”
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丫鬟，彷彿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答案。
丫鬟眼珠子快速地轉了轉，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，特意低下了頭，輕聲道：“回相爺，小姐的事，奴婢不敢多說。況且，小姐的性子，您是知道的，那是受了委屈，還喜歡忍氣吞聲之人。若是我不經過她的同意，說了不該說的，只怕小姐會責罰於我。”
沈亦聽了這番話，心間不由一軟。
知槿向來是如此的性子，哪怕在戰場上受了傷，也絕不會輕易宣之於口。
對她來說，只要能實現江山一統，她受再多的苦也是願意的。
想到從前的種種，沈亦的聲音柔和了幾分。
“無妨，你且告知本相，本相自會妥善處理，絕不會讓你家小姐知曉是你所言，也無人會知曉今日之事。”
“這……” 丫鬟似乎顯得有些為難，左顧右盼看了許久，眼神中滿是糾結。
她的手指輕輕絞著衣角，彷彿在做著艱難的抉擇。
沈亦也不催促，就這樣靜靜地站著，耐心地等著丫鬟的回答。
過了許久，丫鬟才咬著唇，神色間滿是糾結與擔憂。
她微微低下頭，似乎在斟酌著用詞，片刻後才緩緩道：“既然相爺這般說，那奴婢就斗膽告知您一些。小姐今日出門受了好大的委屈，奴婢到現在還為小姐憤憤不平呢。”
沈亦心中一緊，眉頭瞬間緊鎖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與怒意，沉聲道：“到底是誰給她委屈？好大的膽子！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，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