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畫腳,他以為他和自己什麼關係?又有什麼資格?
這麼想著,梅宮雪面上也帶了一絲不悅,“季將軍當時只說想聽《幽蘭調》,可沒點名說非要我來彈奏,我也並不算爽約吧?若沒別的事還請趕緊離開!”
季雲初臉色越發鐵青,似乎有滿腹的話想要對她說,又有些委屈,“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幹什麼的嗎?”
說著,他將一個香囊遞了過來。
梅宮雪看著那莫名出現的香囊直皺眉。
“喂!”周赴衝季雲初喊了一聲,“屋子裡一共三個人呢,你當我不存在啊?”
他覺得自己今天已經收著脾氣了,這本來是他和梅宮雪之間的事。
結果突然蹦出個季雲初,還慫恿梅宮雪不要接自己的訂婚信物,竟還旁若無人地和梅宮雪聊上了?
周赴很不高興。
他不高興的話,這張嘴可就不饒人了,“季將軍知道公狗嗎?據說領地意識比較強,它們總喜歡在不屬於自己的領地上標記氣息,你知道這種多管閒事又自以為是的行為有多討人厭嗎?”
季雲初的臉色更難看了,奈何他打仗可以,但嘴皮子功夫實在是說不上利索。
周赴則又是轉頭,笑眯眯地看向了梅宮雪,“梅姑娘不用著急,我會一直等你答覆的。”
梅宮雪輕輕撥出一口濁氣,然後還是伸手接過了那禮盒。
見梅宮雪沒有如自己想象中那樣果斷拒絕,更沒有接自己的香囊,季雲初簡直難以置信,怒聲道:
“這個周赴在刑部大牢時對你用了多少刑罰,難道你不知道他手段有多陰險殘忍?他又是寧王手底下的走狗,經常會以莫須有的罪名抓人,黨同伐異,這種人你居然也敢嫁?”
季雲初真是被氣到了,又轉頭看向周赴,“她可是個二婚的,嫁的還是個太監,你也願意娶?”
周赴聽季雲初描述自己的話時還一臉無所謂,可在聽到他說梅宮雪時,當即色變。
“姓季的,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,堵不住那張嘴的話可以自己買根肉骨頭叼著啃!”
季雲初也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言,再看梅宮雪時,對方果然臉色慘白,“小雪,我…我不是那個意思!”
梅宮雪強忍著傷心,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,根本不理會季雲初的挽留。
周赴倒是樂見其成,立刻諷刺道:“季將軍以後還是不要當著人家姑娘面說這種傷人的話!”
季雲初的眸光在梅宮雪離開的剎那變得暗淡了,然後憤然看向對面的周赴,“她知道你和老侯爺的死有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