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才,是我糊塗了,請受我一拜!”
他說著,就要起身行禮。
閻爾梅急忙攔住他道:“憲之兄,你說過我們是以朋友論交,你這般行事,我可承受不起!”
史可法雖被他攔住,卻仍不肯罷休,執意要行禮,口口聲聲地說並非為個人,而是為天下文官,為大明江山謝他。
閻爾梅見狀,又向一旁的沈廷揚求救。
沈廷揚笑了笑,調侃道:“憲之兄,你若真為了大明江山,便讓用卿兄說完了再謝,不然到時誤了大明江山,你可是千古罪人哦!”
史可法聞言,有些驚訝地看向閻爾梅道:“用卿兄,你還有良策?”
閻爾梅故作不滿地瞪了沈廷揚一眼,才開口道:“我哪有什麼良策,只因憲之兄身在局中,沒有我這個局外人看得清楚,我才有機會胡謅幾句。”
史可法一臉狐疑地看向閻爾梅道:“用卿兄,莫非你是嫌我資質駑鈍,不肯賜教!”
閻爾梅連連搖頭道:“憲之兄,你嚴重了......”
“哎,我說,我說總成了吧!”
閻爾梅一聲驚呼,攔住了要強行行禮的史可法,有些無奈地道。
一旁的沈廷揚聞言,有些驚訝地道:“用卿兄,你還真有法子啊!”
閻爾梅苦笑道:“您沈大人都說有了,小人又焉敢沒有!”
三人又相互調侃一回後,閻爾梅才開口道:“其實北人善陸戰,南人善水戰在以前是對的,但自火器廣泛使用後,此話就不準確了。”
“要知南方富庶,又與西洋多有貿易往來,只要我們集中錢財,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支精銳之師!”
史可法聞言,皺眉道:“憲之兄,火器雖然厲害,但是對付騎兵恐未必有效。”
“要知先前楊鎬東征女真時,可是配備了最先進的火器,結果卻被女真的鐵騎打得一敗塗地。”
閻爾梅搖頭道:“憲之兄,你有所不知,此事我曾聽一個遼東的將領講過,此戰並非火器不利,而是楊鎬用之不當。”
“薩爾滸之戰中楊鎬策略固有不當之處,不過女真境內皆是羊腸小道,不利於大規模兵團和火器作戰也是一個重要原因。”
“再加上我們的一些兵士並不擅長使用火器,有此一敗,也是在所難免。”
“我正是有鑑於此,所以想購進一批新式火器,並要求他們派人前來訓練,待我們掌握了火器的戰法後,又何懼陸戰?”
史可法聞言,先是連連點頭,隨後又搖頭不語,讓在場的閻爾梅和沈廷揚皆是一頭霧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