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燕京,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,燕京的冬季終於到了。
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。
裴湛因傷留在侯府休養,年後赴桃源郡赴任。
溫意棠則開始處理在秋獵上商定好的那幾位貴女的訂單,同時因為溫意棠獲封永嘉郡主一事,琴韻樓的生意好的不得了,多少人慕名而來。
燕京甚至這般傳頌:這永嘉郡主能與百獸溝通,是天人託生將軍府,天佑我大燕。
溫意棠對這種訊息不是很敏感,生意閒暇的時候,去探望裴湛只是隨意說了一嘴。
之後,便再沒有這等訊息傳播了。
溫意棠的生活又重新迴歸正軌。
新年伊始,裴湛的傷好的差不多了,赴任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。
養傷多日的世子爺,終於推開了房門,擁抱屋外的陽光。
裴湛裹著厚厚的玄色大氅,身形頎長,俊美的臉龐在雪色的映照下,更顯清雋。
院子裡,溫意棠穿著一件火紅狐裘斗篷,襯得肌膚如雪,烏黑的髮絲從兜帽中散落出來。
此刻,她正在銀杏樹下堆著雪人。
小雪人跟她穿著同樣的火紅,煞是可愛。
裴湛走到她身邊,看著她認真的模樣,唇角輕笑,他忽然彎腰,抓起一把雪,迅速塞進溫意棠的脖頸裡。
“啊,涼!”溫意棠驚呼一聲,脖間傳來的冰涼感覺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。
她起身,準備去打裴湛,結果始作俑者搖了搖樹枝,銀杏樹上堆積的雪簌簌落下,把溫意棠蓋了個青絲化白雪。
這下溫意棠更氣了,對上已經離她數十步遠的裴湛,戲謔的眼神。
她氣鼓鼓地團起一個大雪球,用力擲出去。
“裴湛,你等著。”雪球正中裴湛後背,他一個踉蹌,竟然直直栽在了雪地裡,不起來。
【又在裝?】
【我就不去看,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。】
溫意棠把小雪人完工,這才去看一直躺在地上的裴湛。
【不會真的暈倒了吧?】
【不會凍死了吧。】
溫意棠心中一驚,有些慌亂,蹲下身,用手推了推裴湛。
卻不想,裴湛忽然伸出手,一把將她拉進懷裡。
【又上當了!】
“你是真有耐心啊。”
“承讓,承讓。”
真正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。
一黑一紅身影相互交織在冰涼的雪地裡。
“你的傷,不能再著涼了。”躺了一會,溫意棠開始關心病號了,掙扎著想要拉裴湛起來。
裴湛按住懷裡掙扎的人兒,一手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,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按在在自己懷裡。
嗓音喑啞:“讓我再抱一會兒。”
【他一這麼說話,我就沒法拒絕。】
溫意棠心跳得更快了,只能將頭埋在他胸口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。
一陣風襲來,銀杏樹上的雪簌簌落下,蓋在兩人的身上,頭髮上,兩個人只能在這片雪白、靜謐的世界中,從彼此身上索取溫暖。
不知過了多久,溫意棠打了個噴嚏,裴湛攔腰抱起她,走進屋內取暖。
兩人將大氅脫下,溫意棠小臉紅紅的,懷裡抱著手爐,裴湛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她,一臉寵溺。
“意棠,過完年,我就要去桃源郡了,你會不會想我?”
【我也沒戀過,不知道異地戀什麼樣啊。】
“我忙的不得了,哪裡有空想你。”
“這樣更好,我還怕你茶飯不思呢。”裴湛看著一貫口是心非的未婚妻早就習慣了。
“意棠,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