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左邊坐下,等著有人把瓜切好送到自己嘴邊。
這時,紀清燁在一旁說道:“師尊,我看此事絕不簡單,師兄這是夜會佳人呢。”
紀清燁心中已然明瞭,此事絕非是柏鈺所為。若是他真心喜歡溫寧芙,又怎會拒絕師尊的指婚。
肯定是被她給算計了,反正不管怎樣,都得讓師尊離柏鈺遠些,挑撥離間這一招他可是玩兒了兩輩子了。
柏鈺立刻反駁:“師尊!並非師弟所說的那樣,昨日徒兒只是喝了這女人的一碗參湯,隨後便昏迷過去了,後面的事徒兒一概不知,直到清醒後才發現此人躺在我的床上,徒兒確實不知情啊,師尊!”
柏鈺的話語充滿了真誠,喻禾蹙眉思索了半天,也覺得自己的大兒子不是這樣的人,再加上自始至終,柏鈺也未曾流露出對溫寧芙有過非分之想,倒是在喝了一碗參湯後才發生了這種事。
這女主怕是把自己當成智障了,這麼明顯的破綻以為自己瞧不出來?上趕著送上門的,吃就吃了,可不能揣上崽子啊,萬一以後生的崽子和她一樣蠢,自己這大孫子還要不要了?
“師尊,女子的貞潔還印在床榻之上。”紀清燁在這兒添油加醋,柏鈺氣得兩眼發黑。
“沒事兒別亂看,你一個孩子,什麼都看對你身心不好,轉過身去!”喻禾瞧著紀清燁那帶著興奮勁的模樣,不自覺地紅了耳尖。
這等女子私密之事,被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,他不害臊,自己還害臊呢。
“師尊,徒兒就比師兄小一歲,如今師兄都快娶妻了,徒兒怎就看不得了。”紀清燁愣了一下,萬萬沒想到,自己在喻禾的心中還是個孩子。那之前趁著師尊醉酒所做的那些又算什麼?
“為師說看不得就是看不得,不聽話就滾出去等著。”喻禾惱怒這兩個崽子沒一個聽話的。
大的讓他娶女主,他以退出宗門威脅自己不肯娶,現在鬧出這檔子事。
小的呢,純粹就是個逆子,不讓他做什麼他偏做什麼,讓他做什麼偏不做什麼,一百來斤的體重,二百斤的反骨。
“是,師尊,徒兒轉過去便是。”紀清燁不情不願地面朝著喻禾,將喻禾遮了個嚴嚴實實,只能看見紀清燁的腹部,其他的什麼也瞧不著了。
“你給為師站旁邊去!”喻禾被氣笑了,這逆子在氣人這方面,他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。
“哦,師尊。”紀清燁腳步挪動了幾下,別說,確實是站旁邊去了,但是,也沒完全站在旁邊,半個身子側著,眼睛緊緊盯著喻禾的臉。
“鈺兒,事已至此,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,為師之前說過讓你娶溫寧芙,這話為師再問你一遍,你可願意迎娶溫寧芙?”喻禾心中暗自腹誹:這都什麼事兒,讓你娶你不娶,這下好了吧,讓人給陰了一把,讓你犟。
溫寧芙原本抽泣的模樣,瞬間轉為驚喜,掛著淚珠的眼睛綻放著光芒。
“徒兒不願!”柏鈺依舊堅決地不肯鬆口,哪怕此生孤獨終老,也絕不可能與心思陰險之人成親。
“柏鈺哥哥,你怎能如此對我?”溫寧芙再一次被柏鈺的無情所震驚,她做夢都沒想到,自己都做到這種地步了,柏鈺居然絲毫不留情面。
喻禾輕咳一聲:“都別吵吵,讓為師想想。”
喻禾擼著不黑,眼睛卻落在依舊跪在地上、楚楚可憐的溫寧芙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