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海中自己作死,豬油蒙了心,犯下這等糊塗事,如今倒好,連累家人。可咱們廠也不是慈善堂,不能因為他個人的過錯,就無底線地照顧他家。但真鬧起來,確實是個麻煩事兒,棘手得很吶。”
易中海見此情形,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在原地來回踱步,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,趕忙又湊近些,雙手合十,微微彎腰,姿態放得極低,補充道:“楊廠長,劉海中是犯了大錯,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,可他家裡人那是無辜的呀。咱廠裡能不能看在這點兒上,酌情安排點輕巧的臨時活兒給劉家婆娘啊?不求多高工資,能有個基本收入,好歹穩住家裡的基本生活,不至於讓他們陷入絕境。也算是彰顯咱們廠的人情味,讓旁人看看,咱這軋鋼廠,不光顧著生產,對員工家屬也是關懷備至,這樣也能堵堵旁人的嘴,您覺得咋樣?”
楊廠長靠向椅背,雙手交叉抱胸,整個人陷入沉思,目光依舊在易中海臉上來回打量,似是在考量他這番話的誠意到底有幾分,背後是不是藏著什麼更深的意圖,那眼神仿若 x 光,要將他看透。良久,他才開口,聲音沉穩而威嚴:“這事兒還得再合計合計,廠裡有廠裡的一整套規矩,不是說辦就能辦的。你呢,和劉海中平日裡走得近,算是他的老相識了,要是他家有啥風吹草動,及時跟廠裡彙報,別再整出什麼么蛾子。要是再鬧出亂子,讓廠裡不得安寧,你也脫不了干係,到時候,可別怪我不講情面。”
易中海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又滾落幾顆,他抬手慌亂地擦了擦汗,聲音微微顫抖卻透著十足的誠懇:“廠長放心,我一定密切留意,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,絕不讓廠裡操心。只盼著能幫劉家平穩度過這難關,也讓廠裡能安穩生產,一切順順利利的。” 話雖這麼說,可他心裡卻暗暗叫苦不迭,深知自己已然被這事兒纏上,像是被一張無形且黏膩的大網牢牢困住,往後怕是得在劉家與廠裡之間,小心翼翼地走鋼絲,稍有不慎,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,可如今,也只能硬著頭皮,一步一步往前挪,祈求老天開眼,能讓他躲過這場滅頂之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