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都顯得格外清晰。他張了張嘴,費了好大勁才磕磕絆絆地擠出一絲帶著哀求意味的聲音:“二大媽,您…… 您這話說得可就太嚴重了吧,咱都是在這院裡住了好些年的老街坊了,低頭不見抬頭見,平日裡誰家有個難處,自然是會相互幫襯著點兒的。不瞞您說,今天我在廠裡,還特意跟廠長好說歹說、求情央告了老半天吶,廠長也鬆了口,說會幫著給您安排個輕鬆的活計,好歹能有份收入,維持家裡生計。您吶,就消消氣,帶著家裡人安安穩穩過日子,別鬧出啥動靜,您看咋樣?”
二大媽冷哼一聲,嘴角微微下撇,滿臉的不信任,眼睛依舊緊緊盯著易中海,那目光好似要將他看穿、看透,冷笑道:“哼,一大爺,您別拿這話糊弄我,廠長那兒是廠長的事兒,您自個兒答應老劉的事兒,可不能忘嘍。咱醜話說在前頭,往後我可就盯著您了,要是您辦事不力,可別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易中海忙不迭地點頭,腦袋像搗蒜似的,額頭上的汗珠又滾落幾顆,抬手慌亂地擦了擦,聲音愈發急切:“二大媽,您放心,我指定記著這事兒,肯定盡心盡力幫襯著咱家,絕不含糊。”
二大媽這才收了些許凌厲的氣勢,可臉上依舊是冷若冰霜,撂下一句 “但願如此”,便轉身回屋,留下易中海獨自站在光暈中,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,滿臉的懊惱與無奈,心底暗暗叫苦不迭,深知自己已然被這麻煩事兒纏得死死的,未來的日子怕是再無寧日,只能在這暗流湧動的漩渦裡,小心翼翼地周旋、掙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