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收功,張開雙眼。
剛剛那番境遇,他好像懂了一些什麼。又苦於無法用語言表達,如鯁在喉,難受的很。
在他煩惱的時候,完全沒有注意到,拿來火炬、架子、火石的餘興已經呆楞在原地。
餘家世代習武,樁功是基礎中的基礎,他三歲就在演武場上看叔伯長輩練功,看過的樁功,可不在少數。
奇怪就奇怪在,這樁看起來簡單,怎麼有一種莫名的…和諧。
這種情況,他好像在哪聽過。
他聽過某個快要動不了的曾叔祖,曾經神神秘秘的告訴過他一件事情。
他們這些武人,練的是“武樁”,氣血、勁力、筋骨,怎麼實用怎麼來。
除了他們這種樁法,世上還有一種“道樁”,並不是追求武力,而是為了凝聚精神,與天地互動。
只是‘道樁’進境太緩,已經被道士所揚棄,只枯守靜室,一心打坐。
但本來,這樁本無道、武之別,最初的時候道與武本來就是一回事,道觀本來就是很多拳法、兵擊的發源地,只是後來分道揚鑣。
那最初的樁,便是‘自然樁’,既是萬法之祖,也是武門的開始。
回想到這裡,餘興瞠目結舌。
他想到一種可能——這樁功,不會是‘自然樁’吧?
想到這裡他東西都拿不穩了。
,!
經過千年演進,‘自然樁’已經佔不到任何優勢,無論是進境還是其他方面都是如此。
但在武人中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。
想要突破到先天境界,唯有透過自然樁,以武入道,突破人體本身的桎梏,借日月之精,天地之氣,錘鍊肉體。
“愣在那麼幹嘛?既然來了,就把火升起來吧。”李修文不耐煩的說道:“”
餘興舔了舔嘴唇,有些緊張又有些不敢置信,“師父,你難道是想教我們這個?”
李修文皺眉道:“教什麼,你就學什麼,哪那麼多話。”
他以為餘興這是在嫌棄這簡陋的樁法,但他自己也沒辦法。自己又不會其他功法,只能教這種‘中老年廣播體操’。
“噹啷”,餘興心裡一激動,火石都掉在地上。
李修文心底越發不快,催促道:“快把火升起,再把徐況叫過來。”
餘興麻利的把架子支好,把火炬放在上面點燃,他身形如猴,行容敏捷。
火炬噼裡啪啦的燃了起來,升好了火,餘興快步去請徐況。
現在的他,只想快點學會‘自然樁’,那樣的話,五百年未曾重現的先天境,將在他的身上綻放無盡的光芒。
他走的極快,不一會就將徐況揪了回來。
徐況本來委屈的要死,安頓好麻遠,就要脫衣服去睡了,還未躺下就被餘興扒拉了起來。
這徐況一聽到能學‘道’,就來了精神,忙穿好衣服,跟著餘興來了演武場。
李修文負手而立,未曾轉頭就知道他們已經到了,便道:“明日我去豐海城做些事情,過些日子才回來,你們不要出去惹事,好好在觀裡練武。”
雖然未曾掛在嘴上,但李修文始終記得小白身上掉落的瓷片,暗中那人或許不敢光明正大的對他出手,暗算徐況、餘興這樣凡人,又沒有什麼風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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