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那夜,有人往他們家裡投了塊兒石頭,石頭上包著一塊兒破布,破布上寫著幾個字。徐氏不認字,拿給上過私塾的大兒子看。大兒子只看了一眼就把破布扔進了灶膛裡。徐氏追問,大兒子這才告訴徐氏,那破布和石頭都是莊子上的人扔的,說是阮氏去了莊子上。
徐氏怒從心起,拎了根棍子就要去找阮氏算賬,被大兒子,大兒媳攔下後換成了食盒跟月餅。
謝朝雲問:“夫人見到了阮氏?”
“沒有,民婦趕到莊子上的時候那賤蹄子已經走了。”徐氏將棺木抓的咯吱響:“那賤蹄子是個會來事兒的,不僅送了月餅還送了酒菜。我生氣,摔了一壺酒,這棺材裡的見我真生氣了,哄了我一會兒。”
“你們——”
“沒有,我們只是說了會兒話。”徐氏擺手:“我都這個年紀了,且他有了那個賤蹄子,怎會跟我……那床鋪是被他們兩個弄亂的。”
徐氏紅了臉,眼中滿是尷尬。
“那賤蹄子說的物證確有其事,但也是她先害我的。民婦心裡清楚,若是沒有棺材裡躺的這個,阮氏也不敢跑到民婦面前蹬鼻子上臉。民婦是想教訓阮氏,但更想教訓棺材裡躺的這個。”
說到一半,徐氏著急解釋:“那衣裳他沒穿,剛拿回去就被阮氏那個賤蹄子發現了。他也是因為這件事與民婦置氣,從端午節開始就不曾回家,說是擔心民婦把他害死。民婦若是存心害他,豈會用那種不痛不癢的手段。這個老東西真是傷透了民婦的心,直到死了才被兩個兒子拉回來。”
“這法子是誰教夫人的?”謝朝雲琢磨著:“應當不是夫人自己想出來的。”
“是民婦的兒媳婦在街上聽到的。”徐氏指了指自個兒的兒媳婦,“藥粉也是她買的,東西是我送過去的,我也不知阮氏那賤蹄子是怎麼發現的?”
一道凌厲的目光斜過去,徐氏的兒媳婦身子顫了顫。
“還不據實以告?”
“是民婦收了那阮氏的銀錢故意設計婆母。”徐氏的兒媳婦雙腿一軟跪到地上。
“你?”徐氏只覺得眼前一黑,抬手打了兒媳婦一巴掌:“我是你婆母,你怎麼敢……你怎麼能幫著一個外人挑撥我跟你公爹的關係。”
“外人?在你心裡我也是外人!”徐氏的兒媳婦捂著臉指控她:“自打我進了這個門兒,你可有把我當成家人對待?就因為你生了病,便說是我腹中的孩子克了你。你灌我喝下那碗湯藥時可有想過,那是你的親孫子,我是你的親兒媳婦?”
:()穿書後,我幫孃親和離休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