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太醫不願與方家扯上關係,更不願與方芷扯上關係,然方芷卻像中了邪一樣,非江太醫不嫁。自魏太師登門那日,她已連續裝病三回,次次都能折騰出新花樣。偏偏方大人是個懂事兒的,既不強求這門婚事,又將女兒的一腔痴戀說成是她自己的問題,反倒讓江太醫進退兩難,翻臉不是,不翻臉也不是。
“這方家小姐都是怎麼折騰的?把江大哥你嚇成這個樣子?”
“頭一次看診,她說自個兒頭疼,問她哪裡疼,她說哪裡都疼。剛要為她診脈,她抓住我的手就往心口按,虧得我機靈,硬是掙脫開了。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又是在閨房之中,倘若被人看見我將手放在那裡,渾身是嘴都說不清。”
青枝“撲哧”一聲笑了,覺得江太醫真可憐。
謝朝雲也想笑,忍住了,端起茶來掩了掩情緒,問:“第二次方小姐她還這樣?”
江太醫哼了一聲:“比這恐怖多了!她只穿了件裡衣,我剛踏進去半隻腳,她把整個被子都掀了。”
謝朝雲噴出一口茶:“江大哥看見了?”
“沒有!”江太醫鬱悶道:“看見她還能讓我走?有了第一次的經驗,我讓人從醫館給我找了個女大夫,我跟那女大夫一塊兒去的。她先進去,我後進去,方小姐不知那人是她,直接掀了被子。她只穿裡衣這事兒是女大夫告訴我的。脈是女大夫把的,除了心火旺盛,方小姐沒有任何毛病。”
“心火旺盛?莫不是與江太醫有關?”青枝捂著嘴笑被謝朝雲瞪了眼,“是奴婢的錯,江太醫切莫與奴婢計較。”
“想笑就笑吧,不怪你。”江太醫無奈地擺了擺手:“有了第一次,第二次的經驗,我與方大人說絕不踏進方府一步。他們找到了太醫院,且方小姐穿得整整齊齊。”
“既找到了太醫院那便是真的病了。”謝朝雲道:“皇家醫館,方小姐她總不至於再鬧出什麼么蛾子來。”
“那是雲娘,不是方芷,她何止是鬧出了么蛾子,她差點兒把整個太醫院給毀了。”江太醫握了握拳:“她在太醫院裡給我下藥,想要與我生米煮成熟飯。虧得年輕時在邊關待過幾年,手腳還算利索,我是跳窗逃的。”
“為何不走門?”青枝好奇道,隨即明白過來:“這方小姐該不是堵在門口吧?”
江太醫沒好氣道:“堵門算什麼,她讓她的丫鬟把門給鎖了。”
謝朝雲沒忍住,又噴出一口茶來。她是見過方芷的,面板不算白,五官生得極好,無論是家世還是相貌都是配得上江大哥的。奈何男女之間,並不是家世相符,容貌相配就能走到一起,還需脾氣相合,兩情相悅。
賞菊宴上,她一直陪伴在方夫人身後,偶遇時,她看自己的目光確有不善,卻也未曾做出什麼。總的來說,是個行事端方的世家小姐,萬沒想到私下對江大哥是這個樣子的。
興許,她是真的:()穿書後,我幫孃親和離休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