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噹噹噹!”
武鳴施展夜戰八方。
扈三娘卻是雙手地躺刀,舞了一個水潑不進,密不透風。
一時間,刀光閃爍,迸發出金屬撞擊的火花飛濺。
突然,扈三娘一刀刺入地面,齊根沒入,只露刀把。
她纖直的大長腿猛然一蹬刀把,整個人藉助這道反衝力,瞬間倒飛出去,竟是朝著玳安等人追殺過去。
玳安等人一看那樣貌極其俊俏的女魔頭殺來,一個個哭爹喊孃的埋頭狂奔起來。
武鳴一看這情況,追扈三娘已然來不及,也在她那刀把上一蹬,身形驟然向逃出去沒多遠還回頭觀望的梁山土匪衝去。
“你這廝鳥……”
扈三娘被氣的胸疼。
不得不甩手打出紅棉套索。
“砰!”
武鳴一把抓住。
二人之間以紅棉套索為媒介,懸停下來,還都保持著各自飛身而起的姿勢。
衝力令那套索筆直,嘣出了一蓬霧氣。
玳安和梁山匪徒回頭張望之際,都呆愣了一瞬。
這幅畫面,只是匆匆看到一抹剪影,就已經足夠美。
“他們……真的很搭啊!”
兩夥嘍囉一起發出了感慨。
而後繼續埋頭狂奔,這等神仙打架,他們碰一下就要死。
“束手就擒吧,王英都不是我一合之將,你更白給。”
武鳴落了地,淡淡的說道。
“你竟也看不起女子?”
扈三娘一扯紅棉套索,柳眉倒豎,一臉英武。
“不,扈三娘誤會了。”
武鳴淡淡道:“本督頭只是單純的看不起你罷了。”
“嗯?”
扈三娘愣了一下,而後黑嘟嘟的大眼睛一眯:“本將軍乃梁山大聚義排名59的地彗星,義兄是首領宋江,義薄雲天,無論如何,也比你一個步兵督頭強得多,你憑什麼看不起我?”
“好一個義薄雲天黑三郎,那麼……”
武鳴淡淡的反問:“你從哪看出他義薄雲天的?”
扈三娘道:“義兄一看便是頗為義氣之人,尤其是樂善好施,更有人送綽號及時雨,你不會都沒聽過吧?”
“沒聽過。”
武鳴這時候也不管禮節,什麼在下奴家的,理直氣壯地說:“我只知道安道全上山治病,治好了宋江的背疾,便不讓人下山。我知道盧俊義是被宋江和吳用設計陷害賺上山去。”
“就這?”
扈三娘譏笑一聲:“紅口白牙,隨你怎麼說,你還知道什麼?”
“我還知道,有人被人殺了全家,殺了未婚夫,被林沖捉住了,結果還拜匪首為義兄,還跟個禿毛小野豬結婚。”
武鳴冷笑一聲,鄙夷至極:“比被搶上山的壓寨夫人都不如,至少壓寨夫人不用賣命,結果現在還想著給別人報仇呢。”
“啊……”
武鳴的話語,就像一把把利劍,不斷刺中扈三孃的內心。
她愕然張了張嘴,愣是沒說出半個字來。
尤其是武鳴臉上那鄙夷的表情。
讓扈三娘直接愣在當場。
人人都說是祝彪蠻橫惹起了事端,但畢竟是時遷偷吃了別人的打鳴雞。
而且說起來,李家莊,祝家莊,扈家莊聯盟,不就是為了防梁山反賊嗎?
自己怎麼就從一個良家女子,成了反賊的幫兇?
反而還念那所謂義兄的好?
“啪嗒!”
武鳴丟掉了紅棉套索。
驚醒了扈三娘。
“你沒有趁我愣神偷襲我,你是個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