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宮之中。
高衙內也換上了宮女的衣裝,灑了香料,紮起髮髻,整的跟萬合的孔女神似的。
跟著一眾宮女嚶嚶嚶。
趙桓披著底衣,眼睛上蒙了幾個宮女的肚兜,炸著胳膊像母雞似的,腳步虛浮地在不斷搜尋宮女們的所在。
他在緊張之餘,也終於感受到了快樂和放鬆。
只要种師道和李綱歸來,他就可以繼續用皇城司的人手做眼線。
想想之前聽了唐恪的話,真是不應該啊。
唉,這種愚蠢的話,自己怎麼就聽進去了呢?
趙桓一邊自我反省,一邊抓到了一個肥美的宮人,扯掉肚兜一看,居然是高衙內。
宮女們都愣了。
因為之前陛下可說過,無論抓到誰,今晚就第一個寵幸誰。
一時間,鴉雀無聲。
只有高衙內那羞澀又不知所措,卻又有些躍躍欲試的表情,在那裡忽閃忽閃地眨著小眼睛。
趙桓雖然經常食言,反覆橫跳,但在宮女們面前,還是想要保持威嚴。
一咬牙,一閉眼!
“陛下——”
小太監慌張走進,手裡擎著六百里加急,彎腰奉上。
趙桓一甩手:“念。”
“种師道於三日前病逝。”
小太監讀完,立刻低頭。
“噗通!”
趙桓當即癱坐在地。
“愛卿啊愛卿,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啊……”
趙桓的聲音顫抖著,嘴唇有些發白,剛剛的好心情瞬間全沒了。
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,种師道究竟怎樣得病的。
要知道,种師道今年已經七十六歲了,仍然領兵打仗,抵禦金人三天三夜未曾閤眼。
他沒叫苦叫累,反而在黃河口,看到唐恪帶著趙桓的聖旨,不能追殺金兵,而氣憤昏倒落馬。
“快!八百里加急,召李綱進京!”
反應過來的趙桓,立刻吩咐。
“是。”
高衙內邁著小碎步趕緊過去。
“封种師道為太尉,追贈開府儀同三司。”
趙桓又大叫。
“是。”
高衙內連忙回身施禮,繼續做事。
趙桓興致全無,立刻起身讓宮女們給更衣,邁步去了議事廳。
緊接著,高衙內下完聖旨追了過來。
看著空蕩蕩的議事廳,趙桓大發脾氣,很是砸了幾樣寶貝。
仍不覺得舒心,高衙內一皺眉頭,轉身招來一個宮女,如此這般的叮囑一番,讓她鑽進桌案底下。
“這些大員,朕的江山都要完了,他們居然還能回家,居然還能睡得著……”
趙桓破口大罵。
“陛下,稍安勿躁,保住龍體要緊吶。”
高衙內攙扶著趙桓坐回龍椅,議事廳的桌案上擺滿了各種摺子。
“啪!”
趙桓狠狠一拳砸在摺子上:“這些都有什麼用,這些……噝!”
他眼神一陣迷離,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手,砸的有點狠,有點疼。
噝!
趙桓倒抽了一口汴京的冷空氣。
轉頭看向了高衙內,目光已經柔和了許多。
“立刻召集同樞密院事,宰相,一方大員全都進來。”
他擺擺手,仰躺在龍椅上。
這些大員不可能夜宿皇宮,但又怕陛下召見,所以全都在皇宮門外的馬車裡辦公,摺子有專人來回傳遞,困了就在馬車裡睡一覺。
得到召見,王黼立刻打起精神進宮,同時還有同樞密院事孫傅。
在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