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。”
滿腹怒火卡在胸口,到底沒爆發出來。
遲寞摟緊她的腰,摸了摸她的臉和額,連忙把人抱出去。
“去打盆清水來。”
進來之前他已命人去傳太醫了,但太醫趕來也需要時間。
隨從向獄卒要了清水和傷藥,匆匆送來。
遲寞把褚若放在座椅上,從水中撈起綢布,擰得半乾,給她擦了臉,又擦拭兩隻手上的傷口。
擦完撒上藥,用繃帶包住。
其他地方他一個男人不方便動,遲疑片刻,吩咐道:“去找個女子來。”
“是。”隨從趕忙派了個手下出去。
隔壁那條街上就有醫館,館內有個會些醫術的小姑娘,手下敲開門,給了兩錠銀子,急吼吼地把小姑娘拉來。
這時太醫也到了,遲寞讓他先來給褚若看脈。
“有點發燒,吃點藥就好了,其他地方無礙,只是兩隻手傷到了骨頭,須得好生調養,不然的話很可能留下遺症。”
等他開了藥,遲寞命人送他出去。
“今夜的事不得向外透露半個字,否則什麼後果,你自己清楚。”
太醫連忙答道:“卑職謹遵王爺之命。”
還能有什麼後果?自然是死全家的後果。
太醫走後,那個小姑娘進去,給褚若清理傷處和上藥,遲寞等人先退出來。
有個獄卒匆匆跑至,喘得上氣不接下氣,一臉惶恐道:“不,不好了,襄王世子來了!”
隨從一驚,轉過頭問:“王爺,您看咱們要不要避一避?”
他們是私自來的,並未請示過皇帝。
遲寞面沉如水,“避什麼?本王難道還要怕他?去叫他來!”
“……是。”隨從沒敢多言,疾步往甬道外面走去。
一會兒的工夫,遲岷行色匆匆而至,伸著脖子往裡頭望了望,拱手見禮。
“參見北寧王,不知王爺到此,有何貴幹?”
遲寞沒有答話,沉著面容走近,一掌打在他臉上。
遲岷被打得踉蹌兩步,腦子裡嗡嗡作響。
“你別太跋扈了!我怎麼說也是……”
話音未落,又是一掌襲來。
他未曾躲得及,嘴角流出血絲,腹部又捱了一腳,整個人嘭地一下,撞向牆壁。
遲寞掐住遲岷的脖子,牢牢摁住,另一隻手捏住他的左手腕。
“本王記得,你是個左撇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