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什麼把他們排除在外,母親不清楚嗎?”褚若並不想聽她那些狗屁不通的道理。
陳氏氣惱道:“自己沒本事團結兄弟姊妹,倒還怪他們不與你親近?你這從山裡帶來的野蠻習氣,也該改改了!”
褚若:“……”
“回去備三份禮,分別送到你大姐姐、二哥和三弟那裡去,”陳氏冷著臉命令,帶著股不容反駁的強硬,“聽見了沒有?”
“聽見了,女兒照辦就是。”褚若出乎意料的乖順,平靜地答道。
陳氏這才稍稍緩和語氣,吩咐說:“那就下去吧。”
褚若從屋裡退出來,返回覃香苑,隨意拿了三樣東西,也不進行包裝,派婆子們送到褚歡等三人的住處去。
午時下學回來,聽說褚若送了禮過來,褚煦拿起放在茶几上用木盒裝著的筆,就往外扔。
“誰稀罕她的東西?你們都給我聽好了,以後但凡是褚若那裡送來的物件,全給我扔出去!”
下人見狀,只得唯唯答應。
用過午膳,褚瑜來到棲梧園,褚歡屋裡,褚越也在,才到不久。
“大姐姐別灰心,他得意不了多久的,風光不過是一時,爹孃始終更疼愛你。”褚煦一屁股坐下,勸慰道。
褚越也道:“是啊,你乃國公府大小姐,爹孃的掌上明珠,十幾年來就是眾星捧月,你的地位豈容那個村姑撼動?那些小人的風言風語就更不必在意了,都是些牆頭草,這幾日褚若風頭正盛,他們才貼過去,過陣子風頭過了,他們也就散了。”
褚煦哼道:“要說風頭,也是她運氣好,就她那兩下子,不是歪打正著救了純妃娘娘,這回就惹上大禍了。”
“咱們就讓她蹦躂這幾天,等將來嫁到馮家去,有的是苦頭給她吃,”褚越對褚煦的話表示了認同,接著又說,“惡人終究會有惡報,你只管看著就好了。”
褚歡拭淚點點頭:“我明白的。”
兄弟倆見她哭得眼睛紅紅,放不下心,又好生勸慰了一番才走。
但是二人看褚若長盡了臉,心裡格外不平,想到褚歡在宮裡時還因她捱了打,就更加憤怒,傍晚等褚煦從學裡回到府中,兄弟兩個約著直奔覃香苑,準備找褚若算算賬。
褚若聽說他們進了院子,知道來者不善,立馬迎出去。
“二哥與三弟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?真是稀客,快請到堂屋喝杯茶吧。”
“誰稀罕你的茶?”褚煦胖臉上的橫肉緊繃,綠豆小眼被慍怒籠罩,“你先跟我們交代,大姐姐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”
褚若佯裝不知:“什麼傷?”
褚越教訓道:“這麼多天了,我們不來找你,你也不知道去向歡兒賠罪?莫非你以為現在大家都捧著你,就沒人給歡兒撐腰了?”
“你們兩個,是不是又發病了?”褚若故意掃視他們了好一會兒,滿臉憂慮狀,“要不要我給你們檢查檢查腦子?這被驢踢過和被門夾過的腦子可是不好用的,得及時修修才行。”
“褚若!你好大膽子!”褚越氣得嘴角直抽搐。
敢拿他開涮?簡直豈有此理!
褚若歪頭微笑:“怎麼,不願意讓我治啊?那就請回吧。”
褚煦氣不過,撈起袖子亮出胖拳,幾步上前,指著褚若的鼻子大罵:“識相的趕緊去大姐姐那裡道歉,別給臉不要臉!”
“到底是誰給臉不要臉?”褚若驟然斂住笑意,素手拍案,忍住打人的衝動,抓起茶杯丟了過去,“滾出去!別逼我親自轟你們!”
“你……”褚煦想起上回被打的經歷,嚇得向後縮了縮。
褚越心裡不服,還要糾纏時,被褚煦一把拽走,匆忙出了院門。
到了外面,褚越還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