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的蹙眉凝思,面龐緩緩爬上一層陰寒,“得想辦法教訓她一下,不然日後別說歡兒了,就是咱們也要受她欺壓。”
褚煦雖深以為然,卻有些發愁:“怎麼教訓?她現在可是縣主了,單論地位,比母親還高呢,咱們發話她不可能聽的。”
“明的不行,那就來暗的,”褚越音色幽冷,轉著腦筋道,“我就不信,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收拾不了了。”
褚歡在床上躺了一整天,第二日傷勢好轉,就下來走動。
端國公命令她禁足,她也當沒這回事,照舊如常進出棲梧園。
陳氏自然不會說她什麼,褚瑜看不過,嘀咕了兩句,反而被訓斥,其他人見狀,也就不敢多嘴了。
而端國公白天不在府裡,即便回來後聽說了,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不去管她。
陳氏見他讓步,就趁勢提議,把管家之權交還給褚歡。
誰知端國公反叱她糊塗,“才過了一天,就把管家之權還給她,她能長記性嗎?縱火之事,府裡上下都在議論呢,不予以重罰,如何服眾?”
陳氏被說得啞口無言,沒好再談。
又過了一日,褚歡早早起來洗漱,裝扮一番,要拿上吳國府千金月初時送來的帖子,去出席賞花宴。
不料還未動身,吳國府那邊來人傳話,說府中不便,今天的宴會就不請她了。
褚歡又怒又恨,抬腳踹翻炕前的圓桌,罵道:“哪來的不便?根本就是因為外面有人傳我的謠,不讓我去了!”
卉兒連忙出聲安撫:“小姐息怒,切莫氣壞了身子,不過是個私人小宴會,不去無妨,小姐傷勢未愈,也確實不宜出門。”
“你懂什麼?今天吳國府小姐排擠我,往後就會有更多人這麼做,我在這個圈子裡還怎麼混下去?”
褚歡心中不服,可人家都拒絕她了,她總不能死皮賴臉地貼過去。
“都是褚若那個賤人害的,我非收拾她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