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歡疼得兩眼冒金星，喉頭壓出痛苦呻吟，再顧不上頂嘴了。
端國公又抽了幾鞭子，指著她的臉說：“立刻向你娘賠罪！”
“我……沒錯……”褚歡咬牙忍痛，憤憤地看著他。
她畢竟是習武之人，身子骨強健，但此時此刻要想少捱打，就必須示弱。
說完身子一歪，倒在地上。
陳氏見了果然面色大變，在端國公還要動手之時，幾個大步走過來，擋在他前面。
“老爺別打了！饒了她吧，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！”
端國公心頭這口氣還沒出，不肯罷手。
“起開！”
然而陳氏已鐵了心要護著褚歡，牢牢抱住她，道：“要打就連我一起打吧，把我們娘倆打死在這裡，你就舒心了！”
“你這是幹什麼？”端國公舉起了鞭子，又不得不放下，鐵青的臉上筋肉繃緊，“這孩子再不管教，日後是要闖出大禍的！”
陳氏強硬道：“可以管教，但不能動手打人！總之今天有我在，你休想再動粗！”
端國公實在拿她沒轍，無計可施，氣得在屋裡打了幾個轉，把鞭子摔在地上，拂袖而去。
走了幾步，又折回來道：“府中的內務你也不用管了，即日起禁足，好好反思！”
褚歡攥緊手心，大為不甘，但是不敢吭聲。
看端國公走了，陳氏大鬆一口氣，回身檢視褚歡。
“歡兒怎麼樣？傷得重不重？”
褚歡搖搖頭，眼淚汪汪地撲進她懷裡，放聲就哭。
這下更把陳氏心疼得無以復加，心中頓時半點氣惱也沒有了，只剩越積越多的愧疚。
“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雖然這次歡兒是犯了錯，但不該如此苛責她，嬌生慣養大的孩子，又是個姑娘，哪像越兒和若兒他們那樣耐捶耐打？
“快回去上藥吧，一會兒傷勢加重就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