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拾翠渾身顫抖,出了一身冷汗,“二小姐饒、饒了奴婢吧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褚若收刀,到炕沿上坐了,拇指摩挲著左手虎口上長長的猙獰刀疤。
丫鬟們急忙縮著脖子過來給她奉茶,呂媽媽爬起來,跪到褚若跟前請罪,“是我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,得罪了二小姐,罪該萬死。”
“起來吧,”褚若舒展秀眉,抿了口茶水,“還不去傳膳,想餓死我不成?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。”拾翠顧不上抹汗,連滾帶爬朝門口去。
誰料剛至門檻上,耳側咻的一下,一個什麼東西飛過,釘入前面的門框,鬢邊一綹髮絲被削了下來。
眾人定睛望去,釘在門上的乃是那把削瓜果的刀。
褚若杏眼彎彎,似笑非笑地看向拾翠,“你好出去,向人告狀,是不是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