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忘川風鈴也是,也不譜寫完整,就給她幾個單音節,打死也想不到是在警告此人是生魂,還有得救啊。
施知府不知姒苒月心裡頭在想什麼,有些為難,委婉的措辭說:“這個人是呂府管家老何的侄兒,叫何二牛,當時說的太過匪夷所思,實在嫌疑很大,所以就…就嚴厲了些。”
姒苒月幽黑的眼眸掃過冷汗涔涔的知府,不由失笑:“我又不是御史臺的,你們怎麼審訊與我無關,那個人無論什麼樣,我都要見見。”
施知府無奈點頭,招來獄卒給她帶路,走了兩步,姒苒月想到什麼,試探問:“那個人,臉還在嗎?”
“你這小丫頭想哪去了,只是,稍微鞭打狠了,那人昏迷兩天高燒不退,你去了也問不出所以然,所以才攔著。”施知府溫和伸出大手,想揉揉那胡思亂想的小腦袋,突然感覺背後涼嗖嗖的,趕緊收回手。
姒苒月聞言鬆了口氣,跟著獄卒後面去了一間條件十分惡劣的單人牢房,跟茅房差不多大小,尿桶在牆角,地上看不清顏色的草蓆,吱吱亂叫的老鼠不怕人的來回溜達。
再看裡面,若不是臉還算乾淨,勉強分辨出眉眼就是來食館吃飯的胖子,簡直無法想象與現在佝僂在地,滿身橫豎交錯乾涸結痂的鞭痕,鬍子拉碴,蓬頭垢面的傢伙是一個人。
“開啟。”姒苒月面無表情的指著牢門對身後的獄卒說道。
獄卒絲毫不廢話,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,咔吧一聲就開啟了。
“你,先下去,我要單獨跟他說會兒話。”
獄卒有些為難,目光遊離周邊靜悄悄的牢房,結結巴巴說:“苒神探,這些人,不太好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姒苒月失笑,烏黑眼眸被牆壁的火光照得亮晶晶的:“那這樣,勞煩你請人將他送到一個乾淨的房間,行麼。”
“沒問題,我這就去叫人,苒神探稍等下。”獄卒恭敬行禮說完後,顛顛的跑遠了。
——小娘子,從哪來的啊,年芳幾何可有婚配?
——這小腰細得,嘖嘖嘖,真是個尤物。
姒苒月始終保持淡笑的狀態,對周邊忽然鬧騰的汙言穢語沒有絲毫反應,只是眸色越來越暗。
嘖,一群腦滿腸肥的廢物。
:()宵禁食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