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終了,臺下掌聲雷動,甚至有的人等不及老鴇說規則,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喊價錢了。
“美人,看我看我,我出二百兩!”
“你一個窮鬼喊什麼,美人,跟我吧,我出三百五十兩!”
臺上的裸足的紅裙美人,雙眸似有一汪清水,左右顧盼,瞧得人不由得臉紅心跳,喊叫聲越發賣力。
姒苒月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臺上,從姬慕月肥大的衣袍裡鑽了出來,拍拍坐在前面的寒風狸,比了個噤聲的動作,擺擺手示意跟上。
坐在寒風狸身邊的褚靈翰見狀,猶豫看了眼口水直流目光呆滯的王知州,按了按眉心,選擇留下。
三人彎腰順著牆邊一直溜到春紅樓後臺,寒風狸見眼前的情形,一時說不出話來,半人高的鐵籠坐著一個長眉若柳,身如玉樹的男人。
藍色長袍微微有些溼還沾了不少泥土,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,有幾縷溼發貼在耳邊,嘴裡被塞上了布,奇怪的是並沒有顯得狼狽,反而有種令人心疼的破碎美。
“這是……沈二少?”寒風狸驚疑不定拍拍胸脯,不去看那沈二少晦暗的目光,轉身問姬慕月:“煜,是你把人弄來的?”
“風狸,你是不是也覺得煜好厲害,不到半天時間,就把人從間州綁回來,簡直神了,按理說快馬加鞭來回也得六天吧。”姒苒月語氣帶著一絲自豪,天知道當她看到煜把人帶來時,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。
“不至於六天,快馬加鞭四天足矣。”姬慕月嘴角不自覺上揚,淺笑著解釋。
“行了,不就是遁地術麼,等回了北容,哥哥教你。”一直坐在牆邊,無人發現的風影竺,忍不住出聲。
姒苒月眼睛瞬間更亮了:“真的麼,那還可以學飛飛嗎?就嗖一下竄房頂又嗖一下沒影兒的那種。”
風影竺很滿意姒苒月亮晶晶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,起身上前揉揉那小腦袋瓜,神色不變嗓音多了一絲平和:“自然真的,除了你能想到的,還有很多很多你想不到的,哥哥都會教你。”
“我說。”寒風狸聲音弱弱的響起:“咱們能把眼前要命的事兒解決了,你們兄妹在討論學什麼的問題,成麼。”
不知哪句話惹得風影竺開心了,連眉眼間的冷意都融化了,搭配那酷似女子的笑唇,整個人邪魅異常。
就在此時,前面一陣騷亂,後臺的眾人神色一凜,姒苒月語氣帶著焦急看向風影竺:“馮瀾失控了,你趕緊把餌帶出去,我們留下抓小魚。”
風影竺眯了眯眼睛,瞟了眼姬慕月堅定的神情,才不情願的哼了聲,單手提起籠子,直接順窗戶甩了出去,轟隆一聲,籠子有些大,撞塌了一部分牆體,隨即風影竺輕點腳尖,如閃電一般竄了出去。
姒苒月心驚肉跳看到在籠子落地前被騰空的風影竺單手拎住,在房簷上不停穿梭,朝著南城門的方向,很快就無影無蹤。
寒風狸見主子走了,急忙要去前臺看看什麼情況被姒苒月攔下:“前面不要緊,餌走了,大魚自然跟上,我們去抓小魚,還有你這一身什麼裝扮趕緊卸了吧。”
“你們究竟打的什麼啞謎,能說出來嗎,我這心七上八下的。”寒風狸邊走邊抹臉,露出清俊的面容。
“呀!怎麼就剩褚靈翰一人了?”姒苒月推開二樓某個房間的門,驚呼了一聲,連忙跑過去要探坐在床榻上閉目的褚靈翰鼻息。
褚靈翰身上的黑袍略微有些凌亂,臉上的偽裝也都沒了,聽到聲音,猛地睜開眼睛,一道金光自眼眸閃過,看清來人後坐正了身體,指著牆角捆著的三個人影說:“你們來的真慢,人在那呢。”
寒風狸看看捆在牆角昏迷的三個人,一個只穿著中衣,一臉濃妝的女人、睡著了也要留著口水捧著一雙綴著珍珠紅色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