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證據或表情,可虞寶意的心在他沉默思索的幾息時間中,一點點擠到嗓子口。
最後——
他反扣牌面,往中間輕輕一扔,風輕雲淡地說:“fold。”
“wow!”
“你賺到大了的!”
“開牌開牌!”
虞寶意怔忪半晌,才把牌翻出來。
非常漂亮的一手葫蘆,迎來滿桌讚歎,哄她再來一圈。
她連連擺手拒絕,邊起身,耳朵邊悄悄立起,聽牌桌上的人追問霍邵澎那手牌是什麼,不知誰還趁亂翻出第五張公共牌。
黑桃10。
虞寶意眼睛走馬觀花地掃過牌面,沒找到她想看見的牌,指尖後知後覺地蜷縮發顫,撥出來的氣息彷彿都是冷的。
如果霍邵澎手上是黑桃k和q,那就是一組皇家同花順。
可如果是皇家同花順……
他沒理由在river round前放棄。
虞寶意下桌後,繞了半圈找到男友。
她今晚在局內幾個焦點人物前都露了下臉,好看的臉外加大方從容的社交儀態,又有幾人認得她之前是霍邵澎的女伴,現在還能帶著男友出席,自然連帶沈景程也高看兩眼。
沈景程和卓明峰幾個朋友在打牌,但比德州輕鬆許多,至少籌碼不會那麼大。
卓明峰意外地認識她。
據說是有次他幫母親甘倩玉去旬星線下門店拿定製的鑽石首飾,剛好碰到店員對著手機相簿討論旬星太子女的外貌。
店員進內倉時,手機還放在臺面上忘記黑屏,他掃過眼,沒想到今晚虞寶意一進來,他一下就記起那張明明自己都不覺得會有印象的照片。
照片裡當然也是位大美人,但濾鏡模糊掉了人的靈動與特色,難免美得千篇一律。
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太多,卓明峰眼睛一下就瞪大了。
“小意,這麼早走啊?”
卓明峰自來熟,成了在場唯一一個喊她小意的男人,“多玩會啊,你又不用上班。”
虞寶意半坐到沙發扶手邊,貼著沈景程幫他看牌,“不用上班也得回家啊,剛剛差點輸到傾家蕩產了。”
“旬星太子女也這麼容易傾家蕩產?誰這麼有本事。”
“是——”虞寶意緊急剎車,“是誰不重要,做人啊,得會點到即止。”
其實她沒必要瞞,卓明峰想知道,等會隨便問個剛剛在那頭玩的人就行了。
但她莫名抗拒念出那人的名字,不想從自己這裡,和他扯上關係。
卓明峰嘁了聲,掏出手機,“加我whatsapp,哎你用不用微信啊?在大陸工作應該要用那個吧,也加上,有時間我喊你和ji出來玩。”
虞寶意和他互換完聯絡方式,沈景程一局牌也打完了,點清賬,和眾人告辭。
他們走後不到半分鐘,霍邵澎來到卓明峰身後,一把抽掉他手中最後一張鬼王,扔到牌面上。
卓明峰莫名其妙扭頭,一看來了樽大佛,嬉皮笑臉地起身:“阿邵,想打就說啊,我給你讓位置,來來來。”
“跟我過來。”他撂下句,轉身就走。
“……”卓明峰向牌友們使了幾個無奈懊惱又害怕的眼色,連忙跟上。
霍邵澎點了支菸,一截手腕抵在羅馬柱欄杆上靠著。
夜色中,火苗侵蝕的猩紅似懸浮在高樓之間,青白色煙霧纏繞著修長嶙峋的指骨,添了幾分陰溼詭氣。
“伯母最近在做什麼?”他問。
卓明峰閒庭信步走出,聞言差點絆腳,“什麼?阿邵,我媽最近很老實啊,沒想讓我為小舅子在你跟前說好話。”
霍邵澎睨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