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寧遠將目光落在了沈寒時的身上,接著便開口道:“沈先生也在此處?”
沈寒時淡淡地開口:“從那邊賞楓回來,路過此處,沒想到蕭伯爺也在。”
沈寒時微微一頓:“伯爺對我方才的處置,可有異議?”
蕭寧遠正色道:“處置公正,蕭某佩服。”
沈寒時微微一笑:“蕭伯爺未曾偏袒薛公子,沈某也佩服。”
兩個人在這客套寒暄。
玉姣則是把目光落在了薛琅的身上,她看了看蕭寧遠,低聲問道:“主君,我可否同琅兒說兩句話?”
蕭寧遠微微點頭。
薛琅則是把目光,落在了沈寒時的身上,語氣很是恭敬:“先生……”
沈寒時微微點頭。
姐弟兩人,便一同往不遠處走去。
臨走的時候玉姣還有些不踏實的,往後看了一眼蕭寧遠和沈寒時。
這一眼落過去。
玉姣便察覺到,兩個人的目光,仿若都落在自己身上似的。
但很快,玉姣就發現,應該是自己誤會了。
因為沈寒時的目光,分明是落在其他幾個學生身上的。
沈寒時冷聲道:“還愣在這幹什麼?我若是你們,現下就去抄寫青川訓!三日為期,若是有未完成者,或者是請人代筆者,沈某會親自拜訪你們的父親。”
此言一出。
眾人還哪裡敢多留?頓時人作鳥獸散。
玉姣和薛琅挺了下來。
此時玉姣拉著薛琅,讓薛琅在自己的跟前轉個圈,檢查薛琅是否受傷。
末了的時候,玉姣還不放心似的,用手拍了拍薛琅的前胸和後背。
薛琅有些牴觸地扭動了一下身子:“姐,男女有別,這不合禮數。”
玉姣瞥了薛琅一眼,不以為然。
她在外還是很講禮數的。
但在自己家中,或者是單獨和小娘還有薛琅相處的時候,她的個性,並未那麼的膽小謹慎,做起事來,反而不怎麼過腦子。
她這會兒不滿地道:“你把你當兒子養,你和我講男女有別?”
薛琅瞪大了眼睛:“姐!你才比我大幾歲啊?能有我這麼大的兒子嗎?再說了,我給你當兒子,你讓咱小娘怎麼辦?”
玉姣瞥了薛琅一眼,繼續道:“不說這些沒用的,你先給我說說,你和沈寒時……那是怎麼回事兒。”
薛琅聽玉姣提起沈寒時,沉默了一下。
知弟莫若姐。
瞧見薛琅這樣,玉姣就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。
於是玉姣就板著臉問:“你倒是說呀!”
薛琅開口道:“也沒什麼好說的,就是院長求了沈先生來為我們這些學子講學,沈先生為人公正,有惜才,所以對我還不錯。”
說到這,薛琅有些疑惑地問:“姐,你和我打聽沈先生做什麼?”
玉姣眯著眼睛看著薛琅:“你少給我打馬虎,告訴我,你和沈寒時,是不是早就認識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沈寒時其實是……”
玉姣微微一頓,這才含糊地說了一句:“其實就是在鄉下莊子裡面,同我那個什麼的……那個人。”
玉姣不說清楚,倒沒有防備薛琅的意思。
而是提起這件事,她就彆扭不自在,不知道應該怎麼說。
倒是薛琅有些意外:“啊?姐,你知道了啊?”
得。
瞧薛琅這樣子,應當比自己還早知道這件事,只不過一直沒提起罷了。
玉姣想到這,精緻的小臉就掛起了寒霜,少見地擺起臉色來。
薛琅見自家姐姐生氣。
連忙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