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對面,坐著一個身著玄色錦袍,眉目清雋,唇紅齒白的少年人,他捻著黑子沒有動,似乎在等對方反悔。
“啊呀,我走錯了,不該走這步,重來重來。”
婦人語氣生動,連忙從棋盤上撿走白子,思慮再三,下在了另一個位置。
“唉,是方才釋空方丈說,我身上還有一場因果,命中或許有一個兒女緣。”長公主有些為難,“你也知道你姑丈都死了多少年了,那釋空老兒難道是說我要有第二春了?這不大好吧,我都快四十了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齊雋被姑母這番熱情大膽的話說得頗為尷尬。
做長輩的為老不尊慣了,他這做小輩的可不能冒犯,便斟酌著說:
“也許並不是親生兒女,養子或者養女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咦,你們在說什麼?”
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,一個身穿華服的小姑娘走進來,靠坐在長公主身邊。
“太子哥哥,姑母,我方才聽見你們在說養女?”
長公主看了齊雋一眼,道:“我與雋兒說著玩兒呢。”
齊文玥撅著嘴,覺得姑母和太子哥哥是不想和她說,可是她懂得多著呢,如果姑母真的要收養一個女兒,她倒有個好人選。
“姑母若當真要收養一個女兒,我有一個現成的人選,知書達理,落落大方,是京中名門閨秀裡頂頂好的人物。”
長公主被她說出了幾分好奇,問:
“哦?既然如此優秀,那家中父母定然是寵愛有加,花了大力氣培養的姑娘,哪裡會捨得叫她去做別人的養女?”
齊文玥說:“從前是這樣的,可是上個月,她爹孃發現親生女兒另有其人,她如今在蕭府處境艱難,屢次被那個找回來的親女兒針對刁難,若是姑母願意將她認在名下,那真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兒了。”
“我也不瞞姑母,這個姑娘其實是我的手帕交,蕭尚書家的蕭玉瑤。”
長公主認識的貴婦人小姐多,一時間腦子裡還沒檢索出這麼個人來,她平日裡不大關心京中那些人家的閒事,不是禮佛就是看話本子,最近又接了個女學院長的活計,不過聽齊文玥這麼推薦,倒是動了幾分心思。
她索性丟了幾粒白子認輸,不再下棋,轉頭認真問齊文玥:“你說的這個蕭玉瑤,多大年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