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連身份都不敢表露,又如何讓人相信後話?你們這些黑衣匪幫,午夜殺人奪產,猶如孤魂惡鬼,如果現在放下兵器跪地乞降,我也放你們一馬如何?”
“你!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,姓方的小子,給你活路你不要,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!”
“哈哈哈哈,駱青彪,你駱家就只能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嗎?敢不敢真刀真槍的比比本事?”
“小畜生,你那三兩重的骨頭也配跟爺爺比功夫?等活捉了你,爺爺給你栓條鏈子看家護院。”
駱青彪不再跟方青牛打嘴仗,此時雙方數百人都看著,方青牛顯然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援手,一旦河曲鎮的仁義堂得了訊息,必然會趕來救山,到時候仁義堂內外夾擊之下,自己就有敗退的風險。
“駱家人聽令!持盾手在前,弓弩手兩側伺機殺傷,刀劍手居中,先拆洞前木籬、沙袋,再依令殺進去,不留一個活口!”駱青彪發狠了,身份已被識破,今日洞裡的人都必須死,死無對證之下官府未來也只能走走形式罷了,以駱家在焦州官場的人脈,這種江湖火併又查無人證,往往就是低調處置了。
駱青彪的命令是典型的軍陣戰法,平平無奇但勝在中庸穩健,特別適合人數佔優的一方穩中求進,推進戰線。
洞裡的人見對方這個架勢,頓時有些慌亂起來。
“督辦,駱家如果這樣打,我們的弓弩就派不上用場了,用不了多久拆了木籬、沙袋,雙方就要刀劍近戰,恐怕我們......”張達飛神色第一次有了恐懼,駱家此次的進攻安排實在是遠超上次,人數眾多不說,軍陣安排還十分合理,論三境高手也遠超己方,尤其是剛剛大開殺戒的駱青魁,一個人躍下高牆,一張鐵盾、一把鋼刀來回揮舞殺戮,周圍一丈內活人勿近異常恐怖,他嘗試上去拼鬥,刀劍相交時自己的劍差點脫手飛出去,巨大的力量震的自己半個身子發麻,這讓一向自傲的張達飛頓時感覺到三境大成實力的恐怖之處。
“你怕啦?”方青牛冷然注視著他,那眼神就像封凍千年的屍鬼,森然而冷漠。
“嘶~不...不是,我不是怕死,我是......”
“怕死就說怕死,人之常情有什麼好遮掩的!”方青牛轉頭看向駱家軍陣,這緩步移動的鐵烏龜就像一堵大山,逐漸壓向自己這群后退無路的人。
“不止是你怕死,我也怕死!”方青牛淡然的說道,但聲音中卻聽不出半點臨死的戰慄和恐懼,“但是今天我們還不能死,至少不能像豬狗一樣被屠戮而死!”
再次轉身,方青牛看向身後剩餘五六十名弟兄,他們的眼神中有恐懼、有憤怒、有絕望、有猶豫,但卻看不到幾個決絕的眼神,是啊,誰又想窩囊地死在這個無名深山裡呢,誰又沒有妻兒老小在家中等候他們平安回去呢。
“弟兄們,今日沒有仁義堂,也沒有駱家,今日只有生與死,只有弟兄袍澤。我方青牛雖然與各位相識不久,但一日的兄弟也是兄弟,對面這幫陰溝裡的老鼠今日殺了我們的兄弟,還想像殺豬宰狗一樣殺了我們,你們答不答應?”
“不答應!”
“幹他孃的!”
“老子跟他拼了!”
......
“都是大老爺們兒,你們許多人還長我幾歲,我方青牛今天就要做一回帶卵子的男人,哥哥們誰不想做,站出來!”
此言一出,幾個眼神猶豫的人滿臉羞色,平日裡都是刀尖舔血的人,哪受得了這個。
“老子也是有卵子的,怕他個鳥啊!”
“看什麼看,老子砍起人比你兇!”
......
礦洞裡群情激憤,
張達飛沒想到這平日裡謙虛話少的方督辦竟然有這樣的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