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開口問:“你有什麼話要說?”
淺淺地嘆息從耳畔傳來:“那天的我要說的事情,你誤會我了。”
於景趁勢一歪身子,鑽出懷抱,站在宋隱面前瞧著他。
宋隱溫柔一笑,湊近了一步,一雙大手覆住了於景的雙手。
“我之所以那樣做,是因為此次御史臺重提你家的案子有些蹊蹺。”
於景不解,打斷了宋隱的話:“可是陛下明明並沒有反感,反而說查清楚了好。”
事關定國公府,於景不得不留心趙寂所言。
宋隱凝視著於景的眼睛,耐心解釋道:“陛下不反對是不假,但是這件事雷聲大雨點小,依著我對他的瞭解,這是讓御史臺造勢,好讓他看清楚還有誰和定國公府是一夥的,好趁熱一網打盡。”
於景疾聲否認:“我家並沒有結黨。”
宋隱搖頭嘆道:“自從你嫁入固安郡王府之後,就算是結黨了。”
於景更不解了,自己嫁入固安郡王府,明明是靖順帝賜婚,並非自家所願。
宋隱看出了於景的疑惑,思量著要不要將實情告知於景。他習慣了朝堂紛爭,可是害怕這個真相會永遠成為他和於景的隔閡。
於景看出了宋隱臉上的為難,握緊了他的手,輕聲道:“你說,我都信你。”
宋隱避開了於景的眼神,將她攬入自己懷中,用盡全力抱緊,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力,也有選擇的權力。
“這個黨是靖順帝有意撮合你家結的。”宋隱輕聲說道。
宋隱緊了緊下頜,接著說:“靖順帝早就想和北邊的戎人交好了,可是被我擋在了中間。朝中固安郡王府勢大,一些是鐵了心依附的,還有一些事不得已投靠。靖順帝暫時不能把我怎麼樣,也不能將固安郡王府怎麼樣,只好瞄準了戍守西南的定國公府。”
“然後呢?”於景詢問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宋隱摩挲著於景的長髮,將她抱得更緊了些,冷笑道:“然後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,用定國公府作為試探……這才賜婚了。”
於景回憶道:“剛開始的時候固安郡王府是高興的,對我也好。”
宋隱點點頭,繼續說:“固安郡王不大明白靖順帝的用意,以為只是藉此捆繫結國公府來制衡我。他沒有看明白,靖順帝的意思是除掉我,同時也分化固安郡王黨羽。”
於景思量道:“這是……借力打力?殺雞儆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