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體要怎麼做呢?”
“把批評權和監督權交給民眾,把解釋權,就是立法權收攏。難點是立法和執法的公正性,批評權和監督權並不可怕。”
海儒問:“你這是要改造道統?”
“嗯,與其守株待兔等傳統道統來衝擊,不如早早創造一套自己的價值觀,走自己的路,讓他們(道統)無路可走......”
這時,北靜王舉手問:“等等,你剛才說道統在大康朝廷佔了上風,或是實力相當的權力?”他剛才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。
“你說呢?你一直在朝堂,不知道什麼情況嗎?四王八公還有多少個?皇權培養文官治國是必走之路,只是同時也在面對洪水猛獸的衝擊......還要恭喜你,下注下對了,但可惜投注太小。”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北靜王。
北靜王知道他在說入股船廠的事,尷尬地訕笑以對。
“那朝廷的最終結果會怎麼樣?”北靜王又問。
“爛船還有三斤釘呢,不管它,現在管好船廠自己內部的事先。回到剛才的問題,我們只要牢牢把握好解釋權,執法權,難道有牢騷還不讓民眾說幾句嗎?你沒做虧心事,還怕人家說嗎?讓民眾監督是非常必要的,當普通民眾都是敢怒不言才是最危險的。俗話說:不在沉默中爆發,就是沉默中死亡。”
海儒有點懷疑,賭場那單事是朱然故意鼓勵搞起那些名目開賭以試探大家的反應。
“這事真的可大可小,你有見過哪個國家實行過嗎?效果怎麼樣?”海儒問。
“確實見過,不能一概而論,總體還是向好的。如果民眾關注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們都視為洪水猛獸,那可真的悲哀。”說著不自覺地看向若蘭,很多人也跟著他在視線看向若蘭,若蘭感覺有點尷尬。
朱然繼續說:“這說明什麼問題,因為民眾能夠關注的內容少,能夠有權利議論的話題少,所以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才會成熱點和焦點。假如放開言論的自由度,話資多了,可能結果又會不同。
有些言論本身有約束的,不可能無限造謠,除了軍事機密和經濟機密,真話還是要鼓勵民眾多說的,特別是執政的效率和貪腐問題,更應該鼓勵民眾發言監督。相比之下,上位者私生活那點破事,真要做錯了被人家恥笑是活該……當中也包括我,我做錯了被人家痛罵也活該,歡迎監督。”
四姑娘嘟囔道:“你早就臭遍幾條街了,還要等人監督嗎?”
眾人又笑起來,只有四姑娘才敢這樣說她。
朱然捂眼說:“四姑娘投奔南洋後,以後我都沒有吵架對手了,沒人監督我了,真不知道是希望你找到小陳和好還是希望你被人退貨。”
大家都哈哈大笑。
朱然繼續說:“放開言論自由,剛開始確實會亂象叢生,很多花邊資訊充斥坊間大街小巷。當然主要是經濟和教育問題,倘若大多數人都能讀過書,生活有保障,不為明天兩餐擔憂,就不會被少數識字的文人操控言論方向。
同時,大家也不用過於擔心謠言,妖言惑眾這類事發生。重要資訊的釋出由執政衙門統一公佈就是了,其它嘛,總要留些口子讓洪水流走,想堵也堵不住。
上面說了一大堆廢話,總結起來就是:我們要逐步放開言論自由,與民眾一起建立一套價值觀,把舊的道統排除。”
下面一片寂靜,大家似乎沒消化好他的言語。
芍藥舉手問:“新的道統,新的價值觀究竟是什麼,可以告訴大家嗎?”
很多人聽了都附和。大家又將視線投向朱然。
朱然解釋道:“這個問題很好,我沒答案,我有答案也不能告訴你,我給出答案是一種獨裁,專制的表現,剛好與我的初衷相違背;放開言論自由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