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赴酒席的路上,寶琴問朱然:“其實你知道對方是誰?對不對?”
朱然感慨道:“賈雨村啊,我認識,當過林姑娘的老師,仕途可能不止三起三落,傍過林姑娘父親林如海,王子騰,不知這次傍上誰?”
薛寶琴斥道:“你知道我說誰,裝什麼裝?我說的是那女的。”
朱然平靜地說:“寶琴,他沒指名道姓,我怎麼能確定呢,一會兒見到不是知道了嗎?難道你喜歡我自作聰明去猜測別人的事嗎?現在廠裡要處理的事情很多,嗯,比如現在廠裡員工生活單調,想搞個娛樂集會,想聽你們姑娘們的想法。”
“就是搞些娛樂節目,讓芳官唱些曲子,讓人上舞臺講些笑話,總之就是讓大家鬆弛下來。你覺得如何?”
“要不要收費用進場?”
“為了維持經營,還是要收一點的,至少要可以養活藝人。”
……
到了河邊酒坊,朱然寶琴按指示進入了包房走廊,寶琴想起金陵那次和朱然的相遇經歷,不知那個小姐姐去了哪裡,自己可是破壞了人家的好事。自己外貌不比她差,怎麼朱然就不上心呢?
按小二的指示,到了那裡,卻是有兩個包間,顯然一個招呼女賓的,另一個是正主的,朱然看著寶琴進去後才回頭進入自己的房間。裡面坐著的正是賈雨村。
“玉在櫝中求善價,釵於奩內待時飛。賈大人,你好啊,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。”朱然見了他便主動開口。
賈雨村聽他吟自己的詩,也是一怔,上前迎著他入坐,唏噓感慨不已。
“多日不見,朱兄弟已更上一層樓,為兄佩服不已。”不管真假,賈雨村講話還是很到位的。
“現在就差一份通緝書了,很快要流浪海外了,有什麼值得佩服的?賈大人現在是代表誰來傳話的?是皇上還是二皇子?”朱然快速進入主題。
“是二皇子派我來的。”賈雨村坦白。
“可有什麼交代下來,需要我做些什麼?”朱然問。
“二皇子希望朱兄弟回京一趟,有事可當面商量。”
“他想當趙構,我可不想當岳飛,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,我打了勝仗,家眷卻被扣押了,朝廷有沒有公佈我的罪狀,我犯了哪條法規?我諒他們也不敢公佈,如果大家撕破臉,朝廷不公佈,那我就幫他們公佈,看我做了什麼,得到了什麼,看一下誰丟臉?”朱然說。
賈雨村卻說:“可是軟禁你的家眷不是二皇子做的,他監國前就已發生這事了,他總不能不聞不問啊!”
“什麼?你說軟禁我妻兒的不是二皇子,是皇上!你確定?”朱然還是吃了一驚,一直以為因為二皇子對自己有芥蒂,按賈雨村的話,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“確定,為兄怎麼會騙你呢?”
“那他為什麼上臺沒有立即放了小六和我夫人,難道他也認為我有罪?”朱然反問。
賈雨村攤開手,似乎說你猜。
“他要蕭規曹隨?他沒權力?他沒實權你跟他有什麼前途?”朱然沒好氣道。
賈雨村低下頭,淡淡地說:“形勢比人強,為兄選擇並不多。”
朱然腦子轉了很久,說:“他只想我回去,沒其它要求?”見對方預設,便說:“我明白了,他不想耽了罵名,回去以後還是讓別人作主,他們兩個都不想耽上罵名,都在想同樣的事,殺害功臣的罵名誰都不想背,但是,你要明白,不管他們誰負這個罵名,都是要你做秦檜的角色?”
一番話,說得賈雨村羞愧難當。
“你回去告訴他們,放了我的老婆孩子,我不會再踏入京城,不會再踏入中原地區,松江府會作為非軍事區,松江府作為我的地盤只作商業用途。只是作為雙方商業交易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