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撇,慢悠悠的喊道:“銘兒,去做什麼?”
鬼鬼祟祟的銘兒立即將手背在後頭,望著天道:“今天天氣好,小的出去走走。”
“把你小胖手上的東西拿出來,是不是又要給御鳳檀那小子去寄信?”汶老太爺胸有成竹的道。
銘兒悻悻的將東西拿出來,撓了撓頭道:“老太爺,你知道了還要問我。”
“你每三天就要偷偷摸摸的出去一次,實在是太明顯了,任誰都看的出來的。”汶老太爺對銘兒技術不到家表示了批評。
“那世子爺交代了,每三天得將沈小姐的狀況給他寫上一封信,要是不出去打聽,也不知道寫些啥!”銘兒很煩惱,三天寫一次信,害他動不動就要出去,一手雞爪子字如今都練得好多了。
“今日的信上是不是寫了沈雲卿被劫的事情?”汶老太爺看著一條魚咬了食餌之後,又悠然的遊走,笑眯眯的坐在小椅子上,望著銘兒。
“老太爺英明,這可是大事,當然得告訴世子爺了。”銘兒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天天寫沈小姐買了什麼,穿了什麼,書院裡做了什麼,尋到了一件有意義的事,一定得報的。
汶老太爺搖了搖頭,這小子,怎麼就對雲卿上了心了,先頭被明帝召回了京城,以為過一兩個月就能又來,誰知道西戎竟然對大雍大幅開戰,戰火延綿,西戎這次的將領十分勇猛,逼得邊關節節退敗,幾名大將都挫敗了,後來明帝就點了御鳳檀的名字,說其父瑾王當年退四王之亂,英姿雄猛,作為世子的御鳳檀更應青勝於藍兒出於藍,一道聖旨頒了下來,就將御鳳檀送到了邊界前線。
御鳳檀也特別給銘兒下了命令,讓他盯緊雲卿,大事小事,每三天都要打聽了寫了信去。
如今正是西北邊界寒冷之時,御鳳檀又是第一次上戰場,聽說這一個月仗打的還行,但是西戎之前一直勇勝,加之西戎人適應寒冷氣候,而大雍暖和許多,並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得勝歸來的。
這種時候,要是給他知道了雲卿這種事,他能憋得住嗎?那小子性格本來就比較無常,萬一違反軍令的回來,可正給一直抓不到把柄想要收了瑾王兵權的明帝藉口啊。
“來,把信拿來,給我看看。”汶老太爺接過銘兒的信,然後搖搖頭,一臉皺紋皺起,“銘兒,你這字太醜了,簡直是丟了我的臉,算了,我幫你抄一封吧。”
銘兒點點頭,他的字確實是醜了點,可是還是有進步的嘛。
汶老太爺看著胖乎乎好騙的銘兒,虛眯了眼,不是他不管雲卿的事,而是如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切不可因為一個女子,而讓整個瑾王府遭殃啊。
抄好了紙後,汶老太爺直接疊好了給銘兒,摸摸他的小包子頭,“去吧,趕緊去寄。”
“好咧。”銘兒拿著信屁顛屁顛的跑到外頭養著的灰鷹那,他看了看手中疊好的信,開啟了來看看汶老太爺可別抄錯字了,他的字是有點難看懂的,可是一翻,眼睛直了,這裡頭寫的怎麼都是吃飯睡覺學醫啊,不對啊,他明明寫的不是這個,可是汶老太爺要寄的就是這個,怎麼辦?用小胖手撓了撓下巴,銘兒繞到另外一處,找了個黑炭,在紙背後加了一句——沈小姐名譽受損,快要被別人娶了。
而在雲卿這個流言在揚州城散播到了頂峰的時候,提刑按察使司到揚州府考察各級官員的時候也到了。
安初陽照著雲卿所說,讓捕快埋伏在柳易青住所周圍,在第三天的時候跟蹤芍藥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,發現了老三的蹤影,一併抓住了,並且大肆拉到了安知府的面前。
安知府見兒子終於對別的事情有了一點興趣,甚感安慰,也有心在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面前讓兒子留個好印象,於是街頭便出現了這一幕。
捕快拿著銅鑼和鼓槌,在揚州的大街小巷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