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肺腑的大笑,身子後仰,直接倒在地床上打著滾,笑得肚皮發疼。大家看看彼此,看看床,也從漸漸勾起的嘴角,到酣然大笑,我們之間微妙的氣氛,終於恢復如常。
在笑聲中,我看見朝緊緊抿著唇,皺著眉,雙目噴出憤怒的烈火,噌地站起身子,大步就要往外走。我忙從地床上彈起,躥了出去,一把拉住他:“朝,你怎麼這麼激動?很不像你性格啊!”
朝僵直了身體,將手指攥得噶吱做響,就像隨時會爆發的原子彈。這和我平時認識的他一點也不一樣。平時的朝總是很沉穩,無論再大的事兒,他都會以一個旁觀者的眼,冷靜的分析,今天這是怎麼?雖說眾親親都很氣憤,眾臂一錘,將床幹碎了!但還是比較冷靜,沒說駕著胳膊就想去要人命。
看著全身緊繃的朝,我軟軟的靠了上去,依偎在他懷裡,柔聲問:“有原因的,是嗎?”
朝的憤怒漸漸消退,長久的對視後,眼裡泛起了點點溫柔,手也環上了我的腰,靜靜攬著我,點了點頭。
我伸出手指挫了挫他的胸口:“喂,說句話能死啊?還是非要等我再死一次,才能聽見你開尊口?”
朝身體一僵,一把攥住我的手,急切的蹦出一個字:“霧。”
我眨眨眼,嘴部肌肉抽筋,晃了晃滿是霧水的腦袋,才恍然大悟,錘著他充滿性感肌肉的胸脯,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霧?哈哈哈哈……朝,是‘不’,不是‘霧’!”
朝臉一紅,有些惱火地閃躲著我的目光,我拉過他的臉,笑道:“呦,快看,我家石頭竟開出害羞的花朵了。”
朝薄薄的唇動了動,有點嘴角抽筋的意思。
我忙大吼一聲:“糟糕!血靈芝!”一個高衝到瓦罐旁,伸手就去掀蓋子,結果朝更快我一步,一把拉開我的手,另一隻手快速掀開蓋子,見熬得一碗有餘,頓時將高提的一口氣,咣地一聲放下,在心裡砸出了個大面積受損。
我快速拾起朝的手指,放到口中一舔,為那燙傷部分塗點口水,朝的臉竟又紅了!我心裡竊笑,這個朝,平時一副老成持道的穩重魔樣,可一沾男女之事,就害羞得一塌糊塗,還真是可愛。
放下朝的手指,看見朝將那指頭緊緊的攥入手中,不發一言的凝視著我,我笑著點點他的胸脯:“笨朝!燙疼了都不知道啊一聲,去,讓花蜘蛛給你上點藥。”
朝深深看我一眼,聽話的轉身去找花蜘蛛。最絕的是,朝走到花蜘蛛面前,既沒有表情,也不肯多說一個字,只是將沒受傷的手一伸,險些沒把花蜘蛛氣抽過去,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了藥膏,扔給了朝。兩人的態度都很強硬,朝的意思就是:我是聽吟吟話才過來的,你愛給不給,不給更好。花蜘蛛的表情也很牛,大概意思為:我也是聽主人的話才給你藥的,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。我笑:我面子大啊。
我看著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血靈芝湯藥,一抹詭異的笑,緩緩劃上眼簾,用衣服袖子墊著把手,將湯藥緩緩的倒進瓷碗裡,輕輕吹著,待漸涼的時候,又將它放到了桌子上,擺手叫來爹爹。
看見爹爹走過來,我轉身間手起刀落,一股鮮紅的血液從手腕處滑出,直接滴落到藥碗裡,動作快速得連我自己都吃驚,就連大家瘋似的衝過來,都來不及阻止。
爹爹爆怒到發狂,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狠狠壓著,狂吼道:“你這是做什麼?做什麼?!!!”o
花蜘蛛噌的躥了過來,一把拉開爹爹的手,扯過我的,上藥,扯裡衣,包紮,動作一氣呵成,也吼了我一句:“你個瘋子!”
我疼得呲牙咧嘴,嘶嘶道:“你們當我真那麼笨,不知道‘鳳血龍肉’是什麼嗎?當我這麼多年混美男的智商是鬧來的呢?就算在笨,我多想兩圈總有了吧?鳳血就是女皇的血,至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