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一句假話都不敢說......”
便聽裴孝廉粗聲粗氣斥道,“閉上嘴!若果真有用,自然放你回去!”
那國師還磕磕巴巴地問,“是......是......將軍......將軍難道要取......要取珠珠郡主的......”
那莽夫嫌這國師廢話太多,腰間的彎刀一抽,刺啦一聲將國師的袍袖割下一塊來,一把塞進了其人口中,塞得嚴嚴實實,駭得那國師險些屁滾尿流。
西林苑的狼犬越發吠得厲害,小七最聽不得那狼犬嚎叫之聲,叫得她心慌氣短,不能安神。
然而這嚎叫聲卻襯得茶室內外寂若無人。
蘭臺的主人還在等,等阿拉珠來,等衛太后來,等著把羌人的事查個清清楚楚,等著把正旦宮變中隱在背後的人徹底地揪出來,揪個乾乾淨淨,徹底地連根拔起。
但茶室的賓客卻一再提出要走。
小七想,大表哥怎會不急著走呢?
他在蘭臺呆得越久,查出來的事越多,想要脫身回魏國便就越難。
他怎會不急。
必是心焦如火,急不可待。
你聽,他說,“魏宮的網被蘭臺的刀劍擊得粉碎,我在薊城已經無人可用了。”
蘭臺的主人笑而不語,亦不轉眸望他。
茶室的賓客娓娓嘆道,“如今這天下強國,唯有燕楚而已。魏國早已破敗不堪,你放眼望去,餓殍遍野,死者枕藉,千里之內盡是敗井頹垣。魏人不為爭霸,為的是圖存。魏燕已是姻親之國,既有雁門會盟,我輩必當謹守。但若燕國不再伐魏,他日燕楚交戰,魏人必與燕人齊驅並進。”
蘭臺的主人笑道,“一隻奸猾詭詐的魏國狐,我豈會信。”
茶室的賓客也笑,“妹婿不信我,無非是心有憂懼,憂我回了魏國再與楚人結盟。”
蘭臺的主人眼鋒掃去,“已有前車之鑑,還能冤枉了你。”
茶室的賓客正色笑道,“我有投名狀。”
蘭臺的主人好整以暇,“說說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