鎖門啊老闆。”
“我信麼?”餘罪嘴角一抽,冷笑道,“放你出來,你絕對跑的比裴漁他爸的小蝌蚪還快!”
裴漁躺著中了一發。
但眼看著他們就要深入敵營了,最能打的牲口不在就罷了,現在竟然連她都不帶,韓驍有些著急:“老闆,我怕你有危險啊!”
“能有什麼危險?我又不是三歲小孩,你能對我有點兒信心嗎?”他一皺眉,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哼了一聲。
“有有有,當然有,我就是擔心嘛。”她一邊說著,一邊抽出護腕裡的鐵絲,試圖從裡邊把鎖捅開。
餘罪就知道她絕對不能安生,馬上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,一拍門框,嚷道:“你老實點兒!”
“餘兒,你別那麼兇——”
“你閉嘴!”他一琢磨,覺得也是,當時發現韓驍受傷的時候也著急的不行,一腦門子的火,兇的不像他。
可這根本控制不住啊!
一想到她那傷口又要嘩嘩冒血,他就莫名其妙的緊張。
餘罪嘆了口氣,隔著防盜門抬眼看她,無奈的道:“你擔心,我就不擔心了?”
“誒?”
“哎呦我去!”駱駝捂著嘴跑到一邊兒去了,“酸死了,你們繼續繼續繼續。”
餘小二翻了個白眼兒懶得搭理他,抬手扶住了防盜門的鐵欄杆,盯著她看了片刻,一臉嚴肅的道:“你聽話,別跟著了。”
韓驍眨了眨眼,有些不明白,他究竟是怕她添亂,還是真的擔心她的傷勢啊?
其實,餘罪也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怎麼想的,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,以為她還是不肯,有些不悅的“嘖”了一聲,立刻換上了混混頭子的模樣。
“我告訴你,是我的人,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不準出來!”
我的人……
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人啊?
韓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愣了半天才琢磨過來。
明明他是她的人嘛!
餘罪揉了揉鼻子,心虛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駱駝,解釋道:“我那意思是,她是我手底下的人,就得聽我的,沒別的意思。”
駱駝點點頭:“哦。”
餘罪很尷尬,想給自己個大嘴巴,沒事兒解釋什麼?越描越黑!
***
餘罪的計劃很成功,搞掉了裴漁,救回了牲口,也莫名其妙的把解冰給耍了一發。
牲口的傷非常嚴重,回來就住院了,據說出院之後還得拄拐,養個一段時間才能正常行走,搞的兄弟幾個都非常心疼。
傷者本人倒是沒什麼,從廁所回來,呲牙咧嘴的抱怨道:“哪兒都好,就是這個腿不好使,使不上勁還有點疼。”
“廢話,傷了骨頭了啊。”漢奸很貼心的扶牲口坐好。
餘罪看著他夾著板兒的左腿,突然想起另一個受過嚴重腿傷的人。
“牲口,你說……這腿裡換根兒骨頭,得什麼感覺啊?”他點了根兒煙,站在床邊,默默的抽著煙,問道。
“啊?估計連著幾個月睡覺都得疼醒吧……”牲口深有體會,摸了摸後腦勺,說完再一琢磨,身上一涼,“臥槽,餘兒,你要幹嘛呀?”
“不幹嘛,就問問。”
韓驍一直趴在防盜門旁邊,像被關在監獄裡的犯人一樣。
她老遠就看見了得勝歸來的餘老闆,鬆了口氣。
也許是因為成功搞掉了裴漁,就救回了牲口,餘罪心情不錯,看見她從鐵欄杆間隙中露出來的臉,竟然不自覺的笑了出來。
看著他掏鑰匙開門,韓驍真心體會到了犯人等到放風是什麼感覺,只不過她等的不是放風,等的是殺入敵營的餘小二。